对元昊来说,只要玉如意不是给卫莺,给卫柔还是旁的人没有丝毫分别,可往后的时日还长着呢,她只要一心一意服侍他,就不信他有朝一日不会动心。男子之爱,是最容易变的。
卫莺手心空落落的,讪讪地收回手,有些怔忡,脑子里是嗡嗡的声响。用力掐了自己一下,才明白现在不是在做梦。如果这是梦,那一定是她做过的最可怖的噩梦。
而现实,却比噩梦更残忍可悲。
“庸脂俗粉。”
“是否是完璧之身,也未可知。”
言语不比刀剑,杀不了人,但能诛心。
这些话寒凉刺骨,就像是淬了毒汁的刀尖,一点点捣碎她年少时的旖旎幻梦。只差那么一点,她就与太子妃之位失之交臂,只能眼睁睁看着元昊哥哥迎娶别的女子为妻。
贵女们一开始视卫莺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除之而后快,现在反而可怜起她来,这宫里的流言最是可怕,假的能变成真的,真的更是大肆添油加醋。
卫莺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将来估计嫁不了什么好人家。一开始就在泥坑里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从高高的地方摔下来,不摔的半死,也深可见骨。
屈辱的泪水蓄满眼眶,卫莺紧咬唇瓣,浑身颤抖,强忍着不哭出来。眼圈微微泛红,恨极了那坐在上位之人。
他离开金陵那日,告诫自己一切小心,亏她还对他有所改观。却不想,亲手把她立于众矢之的的人,也是他。
卫莺只觉自己可笑。
作者有话说:
端午节快乐,宝贝们,记得吃粽子嗷~~~
厌恶
选妃宴尘埃落定,贵女们陆续离去,琉璃瓦上日光刺眼,晃得人眼睛疼。
卫柔嫌日头毒辣,想拉着卫莺离开,再细细劝说,可她像是被定身了似的,怎么都拉不动,也不说话。整个人一动不动,如一只没有生命的木偶。
“三妹,你听我说,我也不知摄政王爷为何要说那些话。唉,其实我是真的不想做什么太子妃,一入宫门深似海,这宫里女子,哪一个不是战战兢兢过日子。说不准,你还因祸得福了呢……”
卫柔皱着眉絮絮叨叨说着,柳叶眼里倏地闪过一抹冷意。她这样说,却不是这般想的。凭她的手段,还怕那些个拙劣伎俩不成?卫莺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没有察觉。再者,因祸得福?是啊,卫柔定会修书一封,让孙氏给卫莺指一个“好人家”的。
“二姐,你不必解释了。我不怪你。”嗓音里,隐有哀戚之意。
卫莺嘴上说着不怪卫柔,双眸却看向别处,目光失焦,像在自言自语。她脸颊涂抹了胭脂,看上去却丝毫没有血色。
傅允看的喉头发紧,迈步过来,眼神示意卫柔离开。
她为了旁的男子,打扮的这般娇美,令傅允吃味不已。在金陵时,从未见她如此精心打扮过。
下意识抬手,想拭去她眼角清泪,被卫莺先一步躲开了。他的手停在半空,笑容僵住,迟疑一下,又放了下来。
“王爷请自重。”
卫莺语气极冷,和半月前简直是判若两人。
有那么一瞬,想亲口问问他为什么,揪着他的衣领狠狠骂他,卫莺很快压下心头冲动,想想也没这个必要。
问他又能怎样,一切已成定局。元昊哥哥马上就会娶自己的姐姐,而她永远都会被钉在耻辱柱上,再也入不了他的眼。骂他更不可行,他是一人之下的摄政王,父亲又在朝为官,他想挑出错处来为难父亲,不要太容易。
“你就这般厌恶我?”喉头紧涩,连带着声音也有几分滞涩。
她像躲避苍蝇一样,对他避之不及,这不是傅允想要的。伤她,亦非他本意。
他只是不能,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嫁给除他以外的任何人。鸦青色睫羽下,是压抑着的酸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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