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个人居然连他的名字都记不住了。
“能混到这份上也真是可以了。”锥生零有些无奈,那人是疯癫随性了点,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人的人缘能烂到这个地步,竟连一个为他的死亡而伤心或者不愉快的同伴都没有。
走在前边的玖兰枢倒是没有什么表示,如果记得没错的话,自己刚认识他的时候,他的朋友还是不少的。虽然也有人看不惯他,但是他们找过的人里边有那人曾经的朋友是肯定的。为什么那人会和他们闹翻着?好像是在他们一次次阻拦他和自己在一起未果之后?那些人对自己的不待见是很明显的。【我有什么值得你搞得自己众叛亲离的,真是傻子。】
“要找他?”路西法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右手托着下巴垂眼看着面前的两人。玖兰枢和自己也算是旧相识了,打过交道不是一次两次的,而另一个银发紫眸的人自己却是第一次见。话虽如此这人路西法还是认识的,他与那人之间的事情自己想知道也是很容易知道的。从某些方面来说路西法对锥生零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恩。”求人的事情玖兰枢还是有些做不来的,但是神情上还是带了些请求的意味。
“你也是?”路西法看了看一直沉默着的锥生零。
“我…”其实锥生零自己也很迷茫,他明白那人离开时不想再回来的心情,他不确定那人是否还想来到这混乱的世上,但是不去找他、不去想办法让他回来,锥生零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做什么来消磨余生。当然,如果有那么一丝的可能性,锥生零想要和他成为恋人甚至爱人。
路西法活了多少年了,自然能把锥生零的想法看出八九分。再次把注意力移到玖兰枢这边,“你为什么要找他?那么多年你都没有做的事情,现在要做了吗?”
被戳到痛处的玖兰枢内心再起波澜,这些年他一直生活在后悔、自责以及深深的思念之中。只想着哪怕再见那人一面,再抱一抱他,或者只是…“最少,我想和他说一声对不起。”常年带着面具的面容终于打碎了面具露出了真实的情绪,虽然不是大喜大悲的样子,但是却让人感觉眼前的人仿佛被悲伤淹没了一般。
玖兰枢的悲伤显然不够说动路西法,实际上这也是不够的。“那你这样做是为了谁?为了他还是为了让你自己不再活在愧疚之中?道歉,道歉之后呢?你想过他想不想回来吗?”
“不!不是!”路西法的话甚至让玖兰枢都开始怀疑起自己,嘴上说着想要那人回来,但实际上是为了什么?如果自己真的爱他,那之前的千万年自己为什么会做出那种事情,如果爱,那应该抛开一切和他在一起… …“如果他回来,我自然要和他在一起的,我们从新开始!”
“你愿意在一起,他愿意吗?”
“这是我们的事情,你只管让他回来!”玖兰枢的头脑非常乱,现在的他甚至开始严重地怀疑自己了,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爱他!无论何时何地,他爱他!即使已经过了千万年他仍然像之前一样爱他!有爱,一切都可以挽回。可是,那人还爱他吗?
“我做不到,你们走吧。”看着异常混乱、失了常态的玖兰枢路西法也只能无奈地叹气,情爱这种事情,连自己都说不清楚,谁能说得清楚。即使那位创造了这一切,那位也搞不清楚的东西,他们怎么能明白。
“真的,不行吗?任何代价都可以。”一直没有开口的锥生零仍然不死心地追问着,玖兰枢道歉之后的事情,由自己来接管。
路西法并没有马上回答锥生零,只是注视他那双紫眸良久,“真的不行,即使创造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他,那也不是他。你明白吗,锥生君。”
锥生零皱眉,即使一模一样,如果没了那些经历,如果性格不同,那还算是一个人吗…
“你不可以,那个人呢?既然可以创造第一次,肯定可以创造第二次!”言罢,神情略显疯狂的玖兰枢就离开了路西法住的地方。
追出去好远路西法才拦住了玖兰枢,路西法一边喘气一边暗骂玖兰李土。创造出这两个怪物一个比一个不好对付,应该来说无法超越该隐的存在,现在却隐隐有着要与地狱七君平齐的能力。
“你的脑子变成浆糊了吗?!”路西法已经开始有些生气了。
“让开。”
“玖兰枢!”锥生零也站在了玖兰枢的对面,因为有着玖兰李土的部分记忆,所以锥生零有些理解路西法的顾虑,也许,去找那个人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玖兰枢知道自己和路西法是有差距的,再加上锥生零也挡在了自己面前。头脑冷静下来之后玖兰枢也认为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你们是在找我吗?”三人对峙一段时间后,另一个人悄无声息地从一边走了出来。来人是典型的一头亚麻色的头发,眼眶突出,鼻梁高挺,大约二十多岁,虽然说的是英文,但是对于在场的三人来说这都不是问题。
玖兰枢第一眼就觉得这个人非常面熟,想了好久才隐约想起面前的人是谁,“亚当?”
“不,是他在用这副身体。”显然经验更为丰富的路西法可以看得更加透彻。虽然在被创造时,路西法被赋予了神识的七分之六,而且路西法并不认为自己会在附身亚当身上的上帝手下惨败,但是路西法对面前的人还是非常忌惮的,如果再有冲突,那也许会成为又一次天使之战——在地狱七君已无法找全的现在。
上帝的出现也是玖兰枢和锥生零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事情,他们戒备地看着走近他们身前的亚当。
“怎么,你们不是在找我吗?”亚当绕到玖兰枢身后,挑起玖兰枢的一缕长发,“我可以做到的。你想求我做的事。”食指摆弄着玖兰枢酒红色的长发,亚当兴致勃勃地看着眼前三人不同的表情。
“我们…”路西法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制止了,“我想听的是他们的回答。”
“代价。”回答亚当的穿过玖兰枢与之对视的锥生零。
“no,no,no。锥生君,代价说的太严重了,只是想和你们玩一个游戏而已。”亚当放开玖兰枢的头发,伸出食指摆了摆。
说着,亚当仿佛听到了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音乐,挥动着双手沉醉其中,他慢慢地向前迈步。明明是走在平地上,却奇迹般地越走越高,像是在攀登楼梯一般,再走到几乎二十米高的地方他才停了下来,“Now,gentlemen,Game Time!!!”
随着亚当的消失,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乌云密布。白昼迅速变得如黑夜一般。豆大的雨滴先是逐颗逐颗地低落,然后连成线,连成片,为整个世界织了一张巨大的网。就像是在宣布这个世上任何一个人、非人都在一张错综复杂、无法解开的网内挣扎,但却紧紧是挣扎,无论如何都逃不开全身被淋湿的宿命。如果只有这里下雨,你可以逃往别处,如果全世界都在下雨,你依然可以躲到屋子或是某个山洞中,但是如果你的心在下雨,你能躲到何处?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世界这么大,竟然无处可逃;选择那么多,竟然无可选择。你以为你走的路都是你自己选择的,无怨无悔,可是到头来才知道,自己竟沿着别人早已设定好的线路一路走来分毫不差。
“我是不是错了,锥生君。”任自己被大雨淹没,玖兰枢陷入了从未有过的迷茫,几乎有一瞬间他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谁,身在何方。
“你有对过吗?”这场大雨倒是令锥生零头脑清楚了许多,“从今以后,由我来守护。”左手静静地抚摸着右手,从今以后,就让我用这双手来好好地守护你,玖兰李土。就算全世界都容不下你,我也会站在你的背后。
“至少我还有机会改对。”已经执着了千万年的玖兰枢自然也不肯放弃,“那就让我们来一较高下吧。”我会用我的所有来弥补我的过错,无论将来我会付出何种代价都无所谓,能换来与你的重逢我就很满足了,即使你选择不再原谅我我也不后悔。就算是与全世界为敌,我也在所不惜,地狱天堂,我陪你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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