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多少个大臣都梦想拥有这样一个地方。
我立刻感到我找到了杰特罗的弱点:我怀疑他本人并不如此富有。没有一个拿他这样薪水的初级军官能住上如此奢侈的地方。他一定还有别的经济来源。
我们走到第一个房间的酒吧旁,那个老炮手扬手指了一下整个套间,像个导游似地用单调的声音说:“5年前,曼诺切肯号飞船坠落在弗林诺普星上敌后1000英里的地方。飞船的发动机坏了,3000名军官和机组人员面临着被俘或处死的命运,没什么指望了。而杰特罗·赫勒带着重要配件,穿过弗林诺普防线,让曼诺切肯号的发动机又转动起来,安然返回。”
他停顿了一下。“当曼诺切肯号的机组人员出院以后,他们就来到了这儿。”他慢腾腾地用手指着房间,“他们在杰特罗执行任务外出时,把这地方装点成了这样。这是他们的礼物。”
他指着墙壁和一些装饰。“这些都是别人后加上去的。即便他这次的任务持续100年,这些东西还将完好地保留在这儿。这是俱乐部的展览室!是杰特罗的家!”
原来他不是个扒手,但总归还有别的弱点。“我要拿一些他需要的东西。”
“别让他动任何东西,”蛮横的大块头军官说,“我们来收拾。”
他们把我推到一边,打开一个隐形门,露出一个存放着衣服和私人用品的衣柜。一个军官从衣架上拿下一件军礼服。
“不,不,”我说,“他做秘密工作,不穿军装。就拿一些必需物品。他必须轻装。”
他们耸耸肩又把一些东西收了起来,但把礼服拿给我看,我就仔细端详起来。这件礼服滚着红边,立领上绣着一个金色的表示他军衔的“十”。大多数老百姓都认为军礼服胸前的波形金线、银线和铜线仅仅是装饰品,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在阅兵式上下级军官看上去都是那么闪闪发光,而高级军官则显得平平常常。事实上,这些粗粗的波形穗是嘉奖状。它们缝制得很精巧,有一个顶盖可以翻起来,顶盖底下就是用很小的字体写成的嘉奖状。
杰特罗·赫勒的礼服胸前既不是银穗,也不是铜穗,而是一块沉甸甸的金子!
我掀起一些顶盖:在敌方炮火下修桥;打通班弗辰三号轨道;在敌人封锁下重建被毁的海默松控制中心;收复被遗弃的甘梅号……等等,等等!我又看了好几条,才看到有关曼诺切肯号飞船的记载。可以看出来,赫勒作为战斗特工服役的这几年相当活跃,在每一个简短的记录后面都有一次可怕的战斗。
我估计事情是这样的:某人有了点名气以后,就不断被征召服役,根本无法有别的念头。当发生连年战争的时候就经常有这样的事。然而我又估计错了。在一件上装里,我看到一个在缎带上系着的被称为“志愿之星”的东西——中间是红宝石,周围是一圈闪烁的钻石。这是奖给50名勇敢的志愿兵的,原来他是志愿服役的!
我觉得我找到了他的弱点:荣誉狂。如果我利用……
“他还获得过许多其他嘉奖和奖励,”那个老炮手经理说,“有些太珍贵了,我们把它们放在大保险柜里。他从来也不戴。”
原来他也不是个荣誉狂。我想他总是有弱点的。我又朝墙上看去。
墙上挂着许多人物照片。我不明白为什么拍照者总喜欢用飘着云彩的天空作背景:当你看到这样一幅以天空为背景的彩色立体照片时,你会以为这是一尊停留在天空的半身雕像,像个神一样,有点宗教味道。这也使观赏者觉得他也浮在天空。我不喜欢这样。
有一幅岁数挺大的妇女的照片,脸上挂着慈祥的微笑,这显然是他的母亲。还有一幅上面是一个长得像鹰一样的彪悍男人,下面写着:“给我亲爱的儿子”。还有一幅……我呆住了。这是个我一生中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说实话,她美丽得使我窒息!
抓住了。终于抓住他的把柄了!我转向老炮手经理。
“那是他妹妹,”这个专门粉碎别人希望的恶魔说,“她是‘家庭娱乐网’的大明星。你一定见过的。”
我从未见过。我们“机构”的这些人太忙了,根本顾不上艺术之类的东西。我又来到一组新闻照片前:杰特罗与同学;杰特罗被某机组抬在肩上;杰特罗刚打完一场子弹球比赛;杰特罗在宴会上被引见给别人;杰特罗把一批幸存者拖到船上。没完没了。就在我差不多要断定他是个爱出风头的家伙时,我又注意到照片上一些较小的面孔被用笔圈了出来,还在圈下注上他们的名字:他们是他的朋友,不是杰特罗。
有一张杰特罗的单人照片!这是一张全彩立体照片,棒极了。他坐在一艘飞艇的座位上:这是一种太空中使用的薄边赛艇。
“这是淳楚号,”老炮手经理说,“它打破了学院星际赛记录,以后再也没有更好的成绩。杰特罗喜欢这艘飞艇,现在它停放在飞船联队博物馆里。杰特罗一直告诉他们说它还能飞,然而,在博物馆里你想移动一下它的位置,也得得到飞船联队大臣的批准。他们不让杰特罗靠近它,于是他就留了一张照片。”
他们装好了一个包。这用了他们好长时间,因为他们一直在争论“杰特罗需要这个”,“杰特罗需要那个”。
我很高兴离开了这个地方。尽管我使出浑身解数,还是没能搞到一点可资利用的东西。从“机构”的观点看来,要控制什么人,你必须得抓住他的弱点。所有的人都有弱点。我得继续寻找。
我们下了楼梯,刚要走出大厅,才发现路被挡住了。
那个块头最大也最丑的青年军官正站在路中间,拦住了去路。他脸上的表情极其蛮横,让人生厌。
“‘醉鬼’,”他说,“我只想让你知道,如果这事有什么猫儿腻,如果杰特罗发生什么不测,我们有你的身份牌副本和你的照片。记住我说的话,”他的声音平稳,但一边说一边咬牙切齿,让人神经紧张。“我们会亲自把你送上一万英里以外的冰冷冷、空荡荡的太空;我们会扒掉你的衣服;我们会把你推出舱外放到真空里。不出几秒钟,你就会变成苍白、粉红的薄雾!”说到最后几个字时,还用手重重地敲打我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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