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你提醒,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顾倾禾看了看马车,车窗帘子被微微掀起,陆望州往后退了两步,目送她上了马车,才往回走。
隐在夜色暗巷的萧景珩也走了出来,“陆翰林请留步。”
陆望州拱手弯腰道:“微臣给太子殿下请安。”
请安?安不了!
萧景珩的手背在身后,扳指不停的转动着,脸色暗沉,天知道,刚才他追上顾倾禾,想跟她说说话,谁曾想,半路冒出来一个陆望州,这家伙还不死心呢。
还在那里,口口声声的说着登州,追忆着过往,还说什么,以前每年都会给顾倾禾赢花灯?
要不是看在陆望州还算是个栋梁之材,他就让陆望州去作坊扎花灯去,一次扎个够。
“不必虚礼。”萧景珩耐着性子,抬了抬手,都想要抢孤的太子妃,还搞这些虚的。
“看来你挺闲的,你们最近不是在修书?”萧景珩沉声问道。
“是。”
“别的翰林学士都在挑灯夜战,陆修撰在夜游,真是好不惬意啊。”
“多谢太子殿下鞭策,微臣今日休息。”陆望州再次拱手,他自然是听得出太子爷语气不善,但是他也不卑不亢,公私分明。
韩德胜意外的看了陆望州一眼,这个八品小官,挺硬气啊,太子爷说什么听着就是了,还有那脊背挺得那么直。
“挺好,陆修撰劳逸结合,这样才能更好效忠朝廷啊。”萧景珩伸手,拍了拍陆望州的肩膀,手劲儿不小,可陆望州还是不动如山。
萧景珩有些吃惊,陆望州这文人下盘够稳啊,他上辈子可不知道,陆辅会功夫啊,当然了,他上辈子也不知道顾倾禾会拳脚。
想到这里,他的脑海里不合时宜的出现了一句话,“以前在登州的时候,我也是会赢给你的。”
怎么?这童子功,还是他跟顾倾禾一起学的不成?
“你去忙吧,估计同来的人还在等你吧。”萧景珩挥了挥手,强忍着心里翻江倒海的不平说道。
“是,微臣告退。”陆望州拱手后退了几步,才转身离去。
萧景珩的拳头下一瞬间就到了身边的树干上了,惊得韩德胜连忙低呼,“爷,这个可使不得啊,使不得。”
从怀里掏出一个帕子来,擦拭之后,又草草的包扎,萧逸飞才姗姗来迟,“哦吼,这是怎么了?没人护驾?”
侍卫们都低着头,怎能护驾?把那长的好好的大树砍了吗?
萧景珩、萧逸飞上了马车,才从药箱里取了金疮药,包好了还在渗血的伤口。
“太子殿下,诗经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好理解,何况是您看上的顾三姑娘,那肯定是淑女中的淑女了。”萧逸飞说道,“干看着不行,要双管齐下,一手追求姑娘,一手解决君子。”
韩德胜听着萧逸飞的话,心里不停的在打鼓,世子爷又在出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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