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啦,”她吐吐舌头,俏皮的一笑,“我不挑食的,健康就好。”
“行,等着,我很快回来。“卓曜宠溺的点了下苏烟的额头,下车锁好了门。
苏烟扒在车窗边,看着卓曜快步离去的背影,心里甜滋滋的。突然,车内响起了一声黎默的冷笑,吓的苏烟差点没跳起来!
她的眼因惊愕而瞪的大大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紧张的环视着车内的空间,可车里的确是没有第二个人在了。
她惊魂未定的拍拍胸口。难道是她听错了?
“找你的电话。”黎默在手机那头,冷冰冰的说道。
苏烟的身体僵硬了。
车内是一片诡异的静默,这次她听的很清楚,真的是默默的声音。
空旷的停车场内阴森森的,偶尔几辆车开过,刺眼的大灯照上墙壁上的白石灰。苏烟看向后视镜,那里映射出了一张面色灰败的脸。就仿若是涂了白花花的石灰粉一般。
她眨眨眼,似乎看到有东西在哔哩啵啰的落下来。
苏烟微垂下眸子,缓缓从裤兜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显示屏是亮着的,上面明晃晃的写着几个字:黎默——通话中——19分27秒。
小巧的手机,此时却如重千钧。苏烟深吸一口气,费力的抬起胳膊,将电话举到了耳边,发出了一声细小如蚊虫嗡嗡般的声音,“喂……”
“也难为你还记得自己不该吃什么,可你怎么就记不住,现在不能做什么呢?!”黎默拼命压抑着心底的怒火,咬着牙问道,“你就这么急着要献身吗?!连一年的功夫都等不了?!”
“你在怕什么?难道是怕一年后,那位声名狼藉的卓家二少已有新宠,你想献也凑不上去了?!”
她顿了顿,重重的喘了口粗气,感觉自己的话说的太重了,又缓和了下语气道,“烟儿,我知道你这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得要跟他了。听他刚才跟你说话的口气,似乎也没有要玩弄你的意思。所以,我不反对你俩在一起。”
“但是,有些事一定要现在做吗?”
黎默的音调平静柔和,似乎有着穿透人心的力量。
“你以前没有交过男朋友,可能对男人并不了解。以献身的方法去绑住男人,实在是下策中的下策……”
“默默,”苏烟却忽然出声打断道,“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我只是喜欢他,所以愿意配合他做一切他想做的事情,仅此而已。至于他的花心……”
她苦笑了一下,“虽然我跟你们的生活圈子差距很大,但是对卓曜的风流,也是有所耳闻的。将来他若真的要和我分手,我也并不意外。”
“但是眼下,他对我很好,这就够了。”
“你?!”黎默的鼻子都差点气歪了。没想到在二十一世纪,还能让她遇到这样贤良淑德、以夫为天的女人!而且,还是在自己身边!
她再也扮演不下去知心姐姐的角色了,怒道,“好好好,随你的便!反正以你目前的身体状况,能不能禁得住卓曜那种人的折腾,你应该比我清楚!”
“万一真闹出了什么事儿来,让钟伯伯知道了,我倒要看看,卓家能不能包的住卓曜那把邪火!”说罢,便啪的一下摔了电话。
嘟嘟的忙音响起,苏烟叹了口气,挂断了电话。
黎默口中的“钟伯伯”,其实就是苏烟的干爹。也就是第三军区赫赫有名的钟部长,黎默父亲的顶头上司。
钟庆林年轻的时候,曾经跟苏烟的母亲有过轰轰烈烈的一段,但最后却因为家庭状况实在相差太大,而被迫分开。
后来,两人各自婚嫁了。可是,钟庆林却一直对苏烟的妈妈有所愧疚。
他想对苏母做些补偿,但奈何如今二人身份尴尬,也不方便多作交往。因此,他只好将这份感情,全部转移到了苏烟的身上。
苏烟嘴甜,加上自小身体就不好,很容易招长辈的疼惜。一来二去之下,钟庆林竟是将苏烟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来看待。
而对于钟庆林,苏烟是打从心里尊敬依赖的。小时候,她常常黏在他的身边。也是因为这样,她才认识了黎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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