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从春陀的手中接过册子,在摸到册子表面的光滑触感之时,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甚至连去看里面的内容,都一时间忘在了脑后。
这触感虽然没有绢帛细腻,但却要比自己之前所见过的几种纸,都要光滑不少。
如果硬要说感觉的话,那无疑是更高级。
等刘彻回过神来,第一时间便是有些紧张地翻开了册子的表皮。
作为整个大汉为数不多的几个真正用过纸的人,刘彻当然清楚如今的纸,最大的问题在哪里。
就是不挂墨。
这东西被造出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写字,可偏偏如今的几种纸张都不挂墨,字迹无法在这些纸上长久留存。
甚至有些纸张,刚写完字就晕染成一团黑。
知道的是在写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画画呢。
看到手中册子里,那一个一个娟秀的小字,纹丝不动地被定在了书纸上,刘彻甚至忍不住抬手去擦了擦其中的墨迹,结果这些墨迹却仍然一如当初。
完全却没有半点晕染的痕迹。
这让刘彻顿时惊喜万分。
“好东西,好东西啊!”
看到刘彻毫无天子威严地大呼小叫,儒巾男子对曹襄口中的那小册子的兴趣也浓厚了许多。
“陛下……”
“哦,对对对。”看到儒巾男子叫自己,刘彻慢慢地冷静下来,将手里的册子递给了旁边的春陀,“给主父卿看看,这可是上等的好东西啊。”
主父卿……
那看起来这家伙姓主父。
这个姓氏可不怎么常见,而武帝一朝这个姓氏,还能在刘小猪早年出现在承明殿的。
大体上也只有主父偃一个人了。
曹襄在心中盘算着,就听到另一边已经拿到册子的主父偃,也发出了一阵和刘小猪几乎别无二致的惊叫。
如果硬要说其中的区别的话,那就是主父偃还知道自己是一个臣子,即便是心中再怎么惊讶,也还略微保持着一点点克制。
但也只有那么一点点。
“陛下得此祥瑞,微臣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主父偃毫无包袱地奉上了一记马屁。
“祥瑞倒是谈不上。”不等刘彻开心附和,曹襄便在一旁道:“祥瑞最大的特点是不可复制,世间独有一份。如今这纸张却并非不可复制,因此说成祥瑞,恐不太妥当。”
“何况这纸张也并非是上天赐予,而是我大汉百姓所共同创造得来,与其称他是祥瑞,臣更觉得,这不过是我大汉繁盛路上的一件小事罢了。”
“臣相信,今后我大汉会有更多这样的小事发生,从而奠定我大汉上国之御。”
“哈哈,好,都好。”刘彻现在显然不是特别在乎称谓,此时他的一颗心思全都被眼前的纸所抓的死死的。
甚至要比当时校场演武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往小了说,自己以后再看那些让人头秃的政务时,就不用天天去翻那么沉重的竹简,去看那些为了能少写几个字,不得不去缩减的精华文章。
每次都要花大心思,去思考这些人到底写的是个什么意思。
这真的很让人头疼。
如果有了纸张,以后所有的事情就不用再写在竹简上,而是写在这些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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