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到底还是不是我大明的扬州!那帮乱民占了扬州,现在还装模做样的搞起了什么工农兵联合!议会已经背叛了大明,背叛了君父!他们和乱民已经是一伙的了!将军,再不出兵,扬州可就真不是我大明的扬州了!”
“稍安勿躁。”
“如何能安!如何不躁!我辈军人,当保家卫国,当为天子效忠!君辱臣死,乱民占据了陛下的扬州,那就是让天子受辱,我辈军人除了以命为天子去除这一耻辱,还能如何去做?!”
“曾旅长,这话可不好说,你觉得这是对陛下的羞辱吗?你要想清楚了。”
这也是一个尸位素餐之辈!
曾庆余恨不得将此人抽刀斩成碎尸,正是有这些人在,大明才不复曾经的辉煌。
他无数次希望自己能够早生五十年,能够碰上天子刚刚继位之时,能够在那个大明最为辉煌的时期,做到青史留名。
可惜他做不到,于是他只能待在中原,看着这些尸位素餐之辈占据着高位,看着大明的军队一天天的腐化,看着那些乱民起兵造反,甚至占据了州府,而这些奸臣们却依旧不肯让他们入城镇压。
这如何不让曾庆余感到痛心和愤怒。
他是如此的热爱这个国家,他是如此的忠诚于那位伟大的天子,可他始终没有机会展现自己的忠诚和热爱,被一群小人妒恨,甚至故意阻碍他,使得他无法再进一步。
曾庆余从军长的办公室里怒气冲冲的冲出来,一路上看见任何经过他身旁的人都觉得这帮人在嘲笑自己,于是变得更加愤怒。
牵着两匹马守卫在大门口的警卫员看见了自家旅长从军部走出,有些紧张的主动询问到:
“旅长?怎么样?军长让我们扬州吗?”
曾庆余面对警卫员似乎有些无视尊卑上下的话语也早已经习惯,虽然仍然不喜,但勉强还是按下情绪,做了回答。
“没有,哼,那个贪生怕死的小人,不敢惹事,也不敢让自己的部下卷入,只想着混日子,怎么能期望这样的人为君上分忧。”
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曾庆余看见警卫员似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顿时更加不满起来。
他不喜欢自己的这个警卫员,可惜他没办法换掉对话,警卫员是由军教处直接管辖的,而军教处则对保卫局负责,不对总参或者军议府负责,本质上,警卫员就是一种对于军中指挥员的限制,一旦警卫员发现指挥员有背叛迹象,就会当即逮捕指挥员,其作用类似于曾经的监军太监。
因此,哪怕再不满,曾庆余也没办法换掉这个警卫员,他甚至没法打骂警卫员,因为警卫员是有要求记录指挥员的言行的,而这一记录最终会作为保卫局向军议府提供的参考资料,影响到军议府对于一名指挥员是否应当升职或保留职务的判断。
曾庆余为了自己未来能够更好的为君主分忧,甚至只能不断的在警卫员面前强调自己对于大明和天子的忠诚。
曾庆余不知道警卫员有没有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但就目前来看,效果似乎不大。
这警卫员甚至在同情那伙扬州的乱民!
曾庆余觉得保卫局简直就是疯了,派了这么一个家伙来。
他也曾经为了笼络警卫员而询问过对方的家世,发现对方是河南人,虽然有农村保障体系在,小时候稍微过得不错,也认得一些字,但后来,家里田被福王的人占了去,于是沦落到开封做工,然后历经磨难后,到了凤阳,他爹病死了,只剩下他娘和一个十岁的弟弟,他只能将自己卖给了一个矿场,拿不到什么钱,但矿场许诺让他家人有饭吃,有地方住。
一个标准的悲惨经历,在如今的大明不算多见,但也不算罕见。而现在大明盛世,至少能保证一家人即使没了土地,只要肯做工也饿不死。
后来?后来的情况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这家伙在矿场做了两年工,十六岁那年因为自家娘被矿场监工调戏发了怒,打死了监工,跟着矿场里七十多个矿工造了反,之后徐州工联的人跑来保住了他们,重新安排了他们去顺天西山做工,而十六岁的警卫员则因为在‘矿场起义时作为矿工领袖和率先起义的巨大作用’被认为值得培养,送去了保卫局下属的青少年教育机构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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