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部徐嘉道的办公室门被突然推开了,正在埋头整理卷宗档案的徐嘉道有些不满的抬起了头,想看看到底是哪个无礼的家伙,甚至连敲门都不会了。
虽然法部只是一个新成立不到二十年的机构,但理论上也是和旧六部同级的存在,徐嘉道不觉得有人在法部的办事处里做出这种无礼的举动是能够被允许的。
但是,当徐嘉道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人时,他的不满立刻便烟消云散了,转而起身满脸笑意的问候到:
“师兄,您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情您叫我一声不就好了吗?”
金运亨一脸矜持的对着这位师弟摆了摆手说到:“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想看看师弟你工作的怎么样,有没有时间晚上去喝一杯。”
从用词上来说,这似乎是个邀请,但金运亨的语气却是不容拒绝的,徐嘉道也没有拒绝的可能性。
徐嘉道毫无异样的欢快回应到:
“有时间!当然有时间!既然师兄说了,我肯定是要去的,时间也差不多了,请师兄稍等一下,我收拾一下档案,就可以出发了。。。。。。”
金运亨和徐嘉道是很早就认识了的,虽然不熟,但两人都是从同文大学出来的,金运亨比徐嘉道大了三届,是正德五十一届的,徐嘉道是正德五十四届的。
作为同样从新式大学毕业,走了新文官的路子上位的两人,或者说,不止是他们两人,而且包括同文大学在内,一大批新式大学里,实际上都已经在数十年间,多多少少的形成了类似的圈子。
他们的确不像旧文人一样,以出身和籍贯区分他者,但相对的,如果不是新式大学毕业,或者非同一所大学的人,他们也会像曾经被他们鄙视的旧文人一样,予以排斥和打压。
而反过来说,如果是同一所大学毕业的人,那么,他们也会互相提携。金运亨所提出的‘喝一杯’这是这种提携的一环,大学的师兄弟们会时不时聚在一起,交流情报,摆脱对方帮忙或者向对方答谢,通过这种联络将所有人联系在一起。
没人说得清这是否是好事,从好的方面来看,这种学阀精英的圈子至少还有可以融入其中的可能性。例如金运亨就是朝鲜汉江省汉城府出生的朝鲜人,如果在过去,他几乎不可能进入天朝的行政体系做事,即使进入,大概率也就是一辈子待在底层打转。
可是现在,金运亨可以通过新式大学,将自己的身份从朝鲜人变成同文大学出来的新文官精英,极大的消减了进入天朝行政体系的阻力,甚至在同学和师兄们的帮助下,金运亨能够很顺利的进入中高层的决策部门。
只是,徐嘉道如果没记错的话,距离上一次师兄们组织的聚会,应该才过去了半个月都不到,这么快就要组织新的聚会了吗?
难道说,是又有什么新的动向了?
徐嘉道不确定,以他现在的地位和职务,虽然相较于底层民众而言已经是不得了的大人物了,但他还远远够不上决策层面的事情,因此,他也只能跟着自己的师兄们身后走了。
等到他收拾好东西,跟着金运亨走到了酒亭后,他才发现,好像这一次组织聚会的人,并不是大学里的师兄。
是一个他不认识的青年。
酒亭是一种酒楼的高档形式,自天朝的行政体系被数次改革之后,大量的官员聚集在顺天,也时常前往青楼或者酒楼聚会,久而久之,一批酒楼开始转为专门为这批文官服务,进而形成了新的酒亭形式,甚至到了现在,各个机构部门的官员,还会去固定的酒亭,民间甚至有讽刺说,如果要去找官员办事,最好别去相关的衙门府邸,而是直接去该机构对应的酒亭最好。
在一名侍女的服侍下,徐嘉道坐在了一旁的小桌前。这里的酒亭很有复古的意味,玩得是春秋时跪坐那一套,每个人面前摆放了一张‘案’,上面放了几瓶酒和几碟小菜。
金运亨将徐嘉道带来后便自顾自的找上了那个青年,徐嘉道和几个相识的人打了招呼,一时也没什么人再来找他,于是他也乐得清静的一边喝酒一边同身旁的侍女调笑逗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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