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掠过,我感觉到一点冷意,脚步却没有停下。这是契约师的宿命,也是我选择走的路。
夜莺倚靠在悬浮车的驾驶座上,双手交叠,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他没有急着讨论任务完成后的“分赃”,也没有开口催促,而是以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姿态观察着我。
车内的空气稍显安静,只剩下轻微的机械嗡鸣。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等待。
“有话就说,”我打破沉默,抬眼看向他,“别这么盯着我,怪别扭的。”
夜莺的嘴角微微勾起,却还是没直接回应。他只微微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不知是惊讶、疑惑,还是某种赞赏。
“怎么,第一次见到我这么能干的人?”我扬起眉毛,语气故作轻松,却仍然在警惕他的意图。
“不是第一次见到能干的人,”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平静,“但第一次见到你这种既心狠又聪明的‘新人’。”
他说得慢条斯理,像是想给这句话更多分量。我却只是嗤笑了一声,试图掩盖内心的微微刺痛。
“心狠?”我重复了一遍,故意用调侃的语气,“不过是一个猎物而已,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夜莺没有接我的话,而是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盯着我。他的神情平静,甚至有些温和,但那种温和之下,似乎藏着什么我无法完全捕捉的情绪。
“你比我想的有趣。”他轻声说,随即移开了视线,像是决定暂时不继续这个话题。
我的手指微微蜷起,指尖不经意地摩挲着掌心,仿佛那柔软又坚韧的触感仍然残留。
那幼崽的毛发,乍看像极了细密的金属丝,却出奇地柔顺,摸起来甚至带着一丝温热。我能感受到它的尖锐隐匿在表面之下,只需一点刺激,就会变成杀伤的利器。
收紧的手指像是本能地抓握住什么,随即又轻轻松开。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空无一物,却像握住了某种沉甸甸的痕迹。
“真是矛盾。”我在心里暗暗想,这种感觉让我说不清是舒适还是不安。
幼崽被关进层层牢笼后那短促的尖叫仍在耳边回荡,那是它的桀骜与力量。
作为契约师,我明白自己与它之间的联系已经结束,那是一种干净利落的切断。但即便如此,记忆中残留的触感却像缠绕的藤蔓,一圈一圈地攀附着我的意识。
“你在想什么?”夜莺的声音把我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没什么。”我随口敷衍,手指却依旧不自觉地动了动,仿佛在追忆那种独特的质感。
他瞟了我一眼,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轻哼了一声,像是在心里评价着什么。
我将手摊开,望着掌心,似乎还能看见那些微微闪光的“毛发”在月光下折射出的光芒。它们不属于我,却又在某个短暂的瞬间,融入了我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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