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只想给他爸妈收尸,可忙活了这么久,只找到了父亲的几根尸骨,母亲的遗体毫无进展,清言的线索更是只有那么一块碎布而已。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临死之前能否将父母的尸骨收集完!
齐肖霖心烦的摸过桌子上的香烟,语气不善的说道,“咱们手里那些原来晏家的人,跟着晏家时间最长的是谁?有没有谁在晏家待过十几年?”
晏家手下的势力盘根交错,手上的血数都数不清,想要用这样的方法去查,可能性不大。
任决愣了愣,看着晏清鸣的背影若有所思,道,“咱们的人都是原本鸣哥手底下的,鸣哥带人的时间不长,他们在晏家没有几年,如果说在晏家时间最长的,那莫过于鸣哥了。”
他像是无意间想起来什么一样,说道,“对了,老爷胫骨上被砍过的痕迹很奇怪,与一般刀斧不同,砍下去的痕迹坑坑洼洼,给人造成的痛苦更胜,这是晏家独有的荆刀造成的伤口,这种刀鸣哥也有,我记着鸣哥十几岁的时候还特意用人练习过刀法,会不会……”
话未说完,他意有所指的看了晏清鸣一眼,这番话落下,齐肖霖的目光瞬间和刀子似的扫向晏清鸣。
荆刀,这种刀晏家独有,折磨人的程度远比一般的刀刃要狠的多,削铁如泥,可是锻造工艺复杂,一把就要花费不少的人力物力,他们也不愿意外传,所以只有晏家内部的骨干才有,总共加起来不到二十把。
晏锋那种畜生,把活人拿过来给晏清鸣练手这种事不是做不出来。
齐肖霖沉声问道,“你几岁开始接触荆刀?”
晏清鸣捏着筷子的手顿了顿,道,“记不清了。”
任决跟他几乎是同时开口,“十七岁!”
齐肖霖的眸子微眯,眼底的探究一晃而过。
清鸣今年二十九岁,十七岁,十二年前,齐家出事的那一年……
晏清鸣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扭头看向任决,他眼神中的寒意看的任决面上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晏清鸣皮笑肉不笑的冷嘲一声,“辛苦你了,记得比我自己还清楚。”
任决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僵硬的笑,“我一直跟在鸣哥身边,自然记得清楚一些。”
他是,从小被晏家从人贩子手里带回去,刚到晏家的时候不过六七岁而已。
晏清鸣笑了笑,“是吗?那还真是辛苦你这份“忠心”了。”
他永远也忘不了,当初晏家出事的那一晚,自己就是在任决的哄骗下喝下了有问题的茶,毫无反抗之力的被齐肖霖强行带来人生地不熟的青城!
晏清鸣道,“既然记得这么清楚,那怎么会不知道我用来练手的都是晏家的叛徒?有什么话直言就好,都坐在这里,你何必拐弯抹角?”
“还有,在晏家时间最长的不是我,我十几岁才被晏锋捡回去,任决,你才是在晏家长大,名副其实的元老级别的人。”
一番话,直接让任决白了脸,齐肖霖审视的目光也落在了他的身上,如刀子般锐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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