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出来呢,就缩在房间里,你怎么找我?”
她赌气,非要听听这一种假设下,胡勉又会怎么说。孰料,他不过轻笑两声,在她愤愤的目光中轻启薄唇反问道:“你见过抛下了鱼饵,不钓上鱼就走的渔夫吗?”
景戚戚顿时泄了气,也是,他既然能从北京赶过来,又怎么会空手而归。照目前这架势,胡勉这是要带她去哪里,她看向窗外,只有一望无际的云层,再环顾四周,头等舱里也不见别人,只有他们两个。
“一会儿吃点东西,那边现在是冬天,我担心你身上可怜的脂肪撑不过去。”
难得地说了句有些冷的玩笑话,胡勉又取过书,翻到刚才那一页继续阅读,似乎不打算再聊天了。景戚戚急了,伸手按住他的书,目光冷冽道:“你要带我去哪?你不回北京了?”
他很有耐心,对她的无礼丝毫没有感到不悦,等景戚戚全都问完,才一字一句回答道:“我很久没休过假,算一算攒了很多,反正你也在养身体,给你换个更好的环境,还能和我作伴,不是很好吗?”
她咬咬牙,反驳的话没有意义,而且她能跳车能跳船总不能跳飞机,总要等落地再说。
把毯子摊开裹住自己,景戚戚戴上眼罩,调整了一下姿势,一言不发蒙头大睡起来。
胡勉也不勉强她,反正,人都到手了,还怕她跑了不成!
*****
胡勉在当地的朋友亲自开车来接他们二人,是个三十出头的华人,谈吐大方得体,有着商人的精明和通透,对于景戚戚的身份他闭口不问,看得出和胡勉关系匪浅。
一路上,这个男人偶尔会将沿途的房产指给胡勉看,说上几句,胡勉听得仔细,不时问些问题。景戚戚因为不太舒服,坐在车后座,不大感兴趣所以也没有认真听他们说了什么。
海风吹得她脸颊有些疼,一下飞机,南半球的低温就让在国内还过着夏天的景戚戚感到极其的不适应,打了几个喷嚏后,她的额头有些热。
不得不说,胡勉是个说好听了叫专情,说难听了叫一成不变的男人。尽管隔了好久,再一次来到这间小岛上的别墅,景戚戚打量四周,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变化,她甚至怀疑连这里的园丁修剪草坪花木都严格恪守着一定标准。
“我房间还是原来那间吧。那我上去了。”
双颊酡红,声音有些嘶哑,景戚戚抓紧身上的大衣,转身就上楼,凭借着记忆走到曾经住了三个月的那间主卧室,刚要推门,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后背一僵。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来不及收回了,而且她的行动也出卖了她。
“你记得这里。”
身后传来有些颤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狂喜和惊讶,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句。景戚戚刚要否认,冷不防身后一双铁臂用力地箍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
“我不是……”
她想飞快地在脑子里找出一个理由来补救自己刚刚犯下的那个致命错误,但是显然,胡勉不给她这个机会。
“嘘,别说话。”
胡勉的眼神稍显迷离,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里面,他不许她再说,伸手抓着她紧揪着大衣不放的手,轻轻一扯,披在她身上的外套应声而落。
景戚戚满心慌乱,一时间猜不到,知道自己还记得曾经的胡勉接下来会有什么样出人意料的反应,正犹豫着担忧着,可又忍不住被她眼里那充满了蛊惑又迷醉的光所吸引和震慑,刚要开口,胡勉的脸在眼前放大,他的气息立即全数笼罩下来。
他干燥温暖的唇落在她冰凉的唇上,轻轻贴着,是试探性的,带着一点点不确定,又过了几秒,似乎他终于验证了她是真实存在的,不是梦境中的幻象,胡勉立即加深了这个吻,认真,热烈,带着占有般的力量。
她的舌尖马上变得麻酥酥的,刚要扣紧牙关,他察觉到,咬了她舌头一下,她立即因为疼而合不上嘴,只能无助地承受着这个可怕的热吻。与此同时,胡勉搂着景戚戚的手臂渐渐向上,不再钳制着她的身体,而是圈着她的腰肢,将她压在身后的门上,用长腿顶着她的腿,像堵墙似的把她困在了卧室的门口。
男人的鼻梁挺直,几乎抵着女人的鼻尖,让她快要不能自由呼吸了,这个吻几乎让景戚戚断了气,她的嘴被堵得死死,鼻子也因为发堵而呼吸不畅。等到胡勉恋恋不舍地放开她时,她忍不住狠狠地吸了几口气,一阵天旋地转,后背贴着房门,景戚戚就要软绵绵滑下去。
胡勉一把捞住她的手臂,让她站起来,靠在自己肩头喘息,她的头发散乱着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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