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带尴尬的声音,划破了一室的寂静,这才意识到,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后,就没说过话。
胡励在她身边,保持着距离,很规矩地平躺着,呼吸绵长平稳。
“是。”
他想也不想,立即回答了她,然后轻轻转过头去,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腮边,“你想知道什么,今晚,我可以全都告诉你。”
景戚戚在瞬间就有些口干舌燥,她不习惯胡励这么亲昵又温柔的姿态,在她看来,那个冷言冷语嘴巴恶毒的男人,才是他的常态。不动声色地离远了一些,她打了个哆嗦,难不成自己有被虐倾向?
“我是什么时候认识你的?上大学的时候?”
她皱着眉,继续发问,一边问一边在心里盘算,其实她一直觉得,当年梁以白一声不吭地走了,把自己留在国内,说不定就和这个胡励的出现有关联。
果然,胡励深深看了她一眼,似乎在揣测她是否是明知故问,半晌才缓缓道:“嗯,你大二的时候,为你们学生会的活动四处拉赞助,认识了我。然后我就……”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那回忆又甜蜜又伤痛似的,“疯狂地追求了你。”
景戚戚一顿,说实话,被一个家世优秀长相上乘的男人追求,是很能满足女人虚荣心的事情,现在胡励亲口承认,当年是他主动追求的自己,这个事实令她难免有点儿沾沾自喜。
“然后呢?”
她压下满心的骄傲,直觉里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若是王子公主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那自己怎么又会忘了他,上演如此狗血的戏码?
“然后……”胡励忽然闭上眼,展现出极其痛苦的表情,五官皱紧,薄唇紧紧地抿成一线,终于吐出一句令景戚戚无比震惊的话来。
“在我们结婚还不到半年的时候,你爬上了我哥哥的床,我的,亲生哥哥……”
这句话,和当日里胡勤说的,居然不谋而合!
景戚戚无措地瞪大了眼,全身的血液全都冲到脑子里,她可以认定胡勤是在胡说。可是,这回说出来的,是她的丈夫,难道会有男人自己编织一顶绿帽子,甘之如饴地往头上戴么?!
她没有勇气继续问下去了,如果胡励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一场婚姻,是自己率先背叛的,她没有理由怨恨任何人,不是么。
忽然觉得很冷,她蜷缩起来,将自己搂得紧紧的,可是即使是这样,她还是浑身打颤,牙齿间咬得咯咯直响。
忽然,胡励翻身,一把抱住了她,她一挣扎,他就低吼道:“别动!我只想抱抱你!”
他的身体,滚烫,烫得景戚戚一缩,却不再冷了。她下意识地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被他从后面圈在了怀里,她的背脊贴着他的胸膛,一阵有力的心跳传来,一下又一下,带着抚慰的力量,令她闭上眼,哭出声来。
黑暗中,胡励的手,摸索到了景戚戚的脸上,触到一片湿凉,他知道她哭了。
“戚戚,我们重新开始吧!”
她一颤,咬住自己的右手食指,泪水落在唇边,满是苦涩。
重来并不容易,其实,重来比忘记,需要更多的勇气,她景戚戚从来都只是个胆小鬼。
*****
也许生活在紧张都市里的每个年轻人,都或多或少地换上了“周一恐惧症”,景戚戚也不能免俗。她险些迟到,手里端着一杯豆浆,急匆匆地挤入了电梯,对周围人不好意思地笑笑,低头咬住了习惯,吸了一口。
热热的豆浆,滑过食道落入胃中,她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周围都是在这栋写字楼上班的年轻男女,大多和景戚戚一样,来不及吃早饭,手里莫不是拎着咖啡蛋挞一类的食物,轿厢里香气扑鼻,倒是有一种家的味道。
“叮!”
电梯缓缓上升,然后依次在不同的楼层停下,各个部门的员工走出去,电梯里的人越来越少。
因为27层已经是高管的办公楼层了,到最后,景戚戚一边咬着吸管,一边用余光看见,电梯里,只剩下自己和一个男人了。
此刻,她就站在那个男人的后边,在那个男人抬起手来按下关门按钮时,她看见他手腕上的那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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