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着,只需要一眼就明白他压抑的痛苦。
虽然取消了必杀令,可是韩隽风清楚的明白,那个男人不会放过安家,尤其是安墨晨,沉默着,韩隽风缓缓的拿过一旁的手机拨通了安墨晨的电话,“是我,你的伤怎么样了?”
“我没事,让小妹不用担心,不过是一起追尾事故,让小妹不用来医院了,我下午就出院了。”病房里,安墨晨接过电话,关切的叮嘱着韩隽风,唯恐安夜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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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还想要隐瞒吗?韩隽风冷下嗓音,幽冷冷的声音从薄唇里吐了出来,“追尾?我知道了。”没有人愧疚,没有人自责,不对,或许安墨晨自己都不知道计程车里的人是谁,他大概只知道死了两个人吧,小夜对安墨晨如此在乎,她绝对保护告诉安墨晨真相的。
当有人对安家的人调查,动手时,安夜也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这些年,即使在东方,可是暗中却一直有人保护着安墨晨和安笑阳,虽然说安夜的私心,却也是为了安全,防止安夜的身份暴露之后,有人利用安家的人来威胁。
终究,他还是要报仇,安夜拖着麻木而疲惫的身体从地板上站起身来,窗户外,阳光明亮着,虽然是寒冬,可是却有着如此璀璨的阳光。
艰难的迈开脚步,敲响了韩隽风的房门,安夜深呼吸着,“暗中有人在调查大哥和二哥的一切,韩隽风,我求你,有什么冲着我来,不要对他们动手。”不要逼她和他对立为敌。
卧房里一片沉默,韩隽风听着门口的安夜沙哑的声音,清楚的明白自己即使取消了必杀令,可是那个男人是不可能放手的,他拥有黑暗帝国,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黑暗力量,他绝对不会放过害死妈的凶手,即使现在只是在调查,可是用不了多久,必杀令还是会下达,即使自己也无法阻拦。
“韩隽风,我求了,不要对大哥动手,他真的是无心的,那是意外。”安夜再次哀求的开口,明明知道这样的要求很过分,过分到等于在韩隽风原本就痛苦的心扉上划上一刀,可是她已经别无选择了。
轮椅滑动的身影传了过来,韩隽风倏地拉开门,目光冰冷的看着站在门口的安夜,原本就清瘦的面容此刻更加的苍白,疲惫和痛苦之下,她的眼没有了光彩,眼下更是一圈黑色,她是为了安墨晨憔悴不安。
“我求你了。”蹲下身来,安夜冰冷的手握住韩隽风同样冰冷刺骨的大手,低下眼睑,她不能看着大哥死,一切都发生了,无法挽回了,她可以承受任何代价。
“如果今天死的是安墨晨,你会放过那个凶手吗?”寒着声音,韩隽风看了一眼自己手背上的小手,她一夜没有睡,手冰冷的如同石头一般,即使如此的恨,他还是会担心她。
沉默着,安夜抬起头对上韩隽风森冷如寒的脸庞,摇摇头,平静的开口,“不会。”如果有人伤害到了大哥和二哥,她会不惜一切手段让报复对方,她不是善男信女,她有着她的底线,在底线范围里,她可以当一个善良的人,可是一旦对方碰到她的底线,她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即使满手血腥化身修罗,也在所不惜。
“那如果是我呢?安夜,你要对我动手,杀了我吗?”一字一字冷酷的从薄唇里吐了出来,明知道这是无法选择的题目,明知道这对她而言多么困难而痛苦,韩隽风抽回自己的手,锐利的黑眸冷冽的盯着安夜,等待着她的回答。
“不要逼我。”安夜深呼吸着,缓缓的闭上眼,不管是他,还是大哥,都是她看做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人,不要逼她在他们之间做出选择,她宁愿死的那个人是自己。
“安夜,你若敢自杀,我一定让安墨晨死在你墓碑前。”看着安夜那痛苦的脸,韩隽风倏地厉声警告着,大手狠狠的抓住安夜瘦削的肩膀,力气大的几乎要将她的肩头给掐碎,她如果真的敢用自己的命来替安墨晨偿还,他一定会毫不犹的杀了安墨晨。
如果此刻,安夜睁开眼,她会发现韩隽风冰冷的眼睛里更多的是心疼和不安,可是泪水滑落下苍白而清瘦的脸颊,安夜依旧闭着眼,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她眼中的那啃噬着灵魂的痛苦。
看着安夜落泪,韩隽风鹰隼般的黑眸沉痛着,一手猛的掐住安夜的下巴,用力的将她低下头的头给抬了起来,粗暴的吻带着发泄,带着无法排解的仇恨和痛苦纠缠狠狠的吻了下来。
即使是在客厅里,即使是在冰冷的地上,两人还是疯狂的纠缠在了一起,抛开了那无法解开的痛苦和仇恨,他们只能在这样疯狂的情yu里拥有彼此,只能在这一刻,他们才能忘记那痛,灵魂如此完美的契合着,即使还在痛。
情yu之后,那痛还在蔓延,还在啃噬着彼此,“我去做饭。”穿好了衣服,看着轮椅上依旧冷骇着面容的韩隽风,安夜转身走向厨房,即使太过于粗暴的动作之下,每走一步,身体都有着疼痛,可是越痛,却越让她感觉到安心,至少他还能发泄出来,而不是如此压抑着自己。
转过轮椅,书房里,还是一片的狼籍,韩隽风打开酒柜,毫不犹豫的灌起烈酒来,伤了她,那痛却在他的心里,一口酒刺喉的从嘴里蔓延到胃里,韩隽风沉痛的闭上眼,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
一杯接着一杯,片刻的功夫,满满一瓶烈酒却已经都喝了下来,可是酒量太好之下,他却半点醉意都没有,当年在黑暗帝国,训练酒量是最基本的,即使一开始的时候喝酒喝到吐,喝到看到酒就反胃,可是还是不停的喝,喝不下,自然有人用掰开嘴,强行灌下,直到喝再多也不会醉,五六种烈酒混在一起,也会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就喝下。
等安夜用半个小时的时间简单的做好了饭菜,书房里,韩隽风的脚边已经多了连个空掉的酒瓶,浓郁的酒味弥漫着,韩隽风闭着眼靠在轮椅上,即使喝了这么多,依旧那么的清醒,连想要醉生梦死都成了奢望。
推开书房的门,看到醉倒在轮椅上的韩隽风,安夜扫了一眼地上破裂的空酒瓶,心头剧烈一痛,心疼的走了过来,抬手猛的抱住韩隽风,将脸埋首在了他的脖子处,无声的泪水流淌下来,一遍一遍的低喃着对不起。
他过去伤了她那么多,那么深,如今,换回来了,为什么他们之间会这么的艰难,韩隽风依旧闭着眼,脖子上那湿润的泪水一点一点的流淌到了他痛苦的心头。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抹去脸上的泪水,看着醉倒的韩隽风,安夜疼惜的抬手抚上韩隽风只一夜就似乎瘦削了很多的脸颊,这个男人,她曾经深爱着,如今依旧无法忘怀,即使他曾经伤过她。
可是如今,安夜清楚的明白,如果不是为了自己,他不会这么痛苦,他会毫不犹豫的出手报复,可是为了自己,他将丧母之痛生生的压了下来,哽咽着,安夜低下头,再次紧紧的抱住韩隽风,她会给他一个交代的。
将轮椅推出了书房,推到了卧房里,掀开被子,安夜用力的将醉倒的韩隽风移到了大床上,将暖气打开,脱去了他的西装,这才给他盖好自己,转身走向了浴室,挤了一条热毛巾再次的走了过来,一点一点的给韩隽风擦拭着脸颊和手脚。
“对不起。”坐在床边,看着昏睡的韩隽风,安夜紧紧的握住韩隽风的手,目光深情的将他的脸刻进心扉,“我不知道那时你妈,我只是不想大哥因为撞死了人而自责愧疚,所以我才将一切都掩盖下来,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你妈,等我发现的时候,一切都晚了,对不起。”
黑暗里,听着安夜那一声声低诉声,韩隽风只感觉心头的痛终于减缓了几分,她并不是一开始就掩藏着,她也是事后才知道真相。
就这样坐在床边,安夜将头枕在韩隽风的胸膛上,眼中已经没有了泪水,原本她就很少流泪,或许是特工多年,早已经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会流泪的女人。
“我不该回来的,不该让这一切发生的,你的腿不会这样,你妈不会出事,风,你说的对,我或许真的是一个灾星,除了死亡和灾难,我都不知道我还能带来什么。”
被子之下,韩隽风的大手用力的攥紧了几分,想要开口安抚她,可是如果睁开眼,他又能说什么?他们甚至连这样亲密的靠在一起都无法做到,她和他之间,有了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再也跨步去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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