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族长这些人趁这些日子他们看管不严,将绳子已经磨断了。
就等着水匪开门呢。
这一开门,双方就打起来了,比起不要命的水匪,族长一行人打仗没什么经验。几乎人人都受了重伤。
半个月后,一脸喜意的张氏突然过来告诉江舒涵,“相公来信了。那个县是十天前写的。那个送信的把信给送到别地去了。今儿才收到。”
这古代的快递哟,还能更不靠谱吗?
江舒涵松了一口气。她这老胳膊老腿儿的,还真的不想挪窝。
周氏忙不迭问,“他信里说什么了?”
“信里说沙江那条江出现水匪。被他们抓进去关了好几天。好在县令带人把水匪全部抓了。他们受了点伤,大夫让他们暂时不要移动。等两个月后,再回来。”
说到最后,张氏已经心疼上了,“肯定是受了重伤,要不然也不会躺两个月。”
周氏倒是个没心没肺的,还安慰张氏,“肯定没事。要是真有事,他也不会告诉你了。”
这话还有点道理。要真受了很严重的伤,估计就得想尽办法瞒着了。
江舒涵诧异地看了眼周氏,她居然也会安慰人,还挺难得。
又过了几日,井然有序的街道再次乱起来了。
准确来说,百姓们听到张大胆带兵到了城门外,一个个吓得撒腿就跑。
是人都怕死,只要对活还有一点点渴望都不想死。大家慌了神,横冲直撞。
撞完人,连句道歉都没说,继续往前冲。
被撞的人,爬起来,连身上的泥土都没掸一下,也像没头苍蝇到处乱撞。
刚刚还排得老长的队伍顷刻间消失不见,整个县城变得如同一座鬼城。
郑县令是个软骨头,张大胆几乎刚到县城门口,他就马不停蹄,带着衙役开门迎接。
张大胆就像回自己家一样,一点阻碍都没有,大摇大摆进了城。
张大胆这次带来的起义军足有两万之多。
他之所以会来谷城,也是他手下逮到一个驿兵,从对方口中得知,襄州这边没怎么闹灾,谷城今年应该能大丰收。
他底下这么多兄弟的口粮还没着落呢,于是他带兵攻打襄州。
这些县令几乎个个都是软骨头,仗还没打呢,全都开城投降了。
张大胆身穿盔甲,坐在高头大马上,威风凛凛。
“本县粮食还有多少粮食?”
郑县令恭恭敬敬回了一个数。
张大胆旁边站着一位拿着羽扇的军师,听到郑县令的回答,掐指一算,很快回道,“禀皇上,口粮只够维持一个月的。”
夏收已经开始了。等粮食晒干,他们就可以就地片收田税。
张大胆淡淡地道,“夏收收上来,还有一个月,足够了。”
他明明用很轻松的语气,可配上他那张明显纵欲过的脸,无端给人一种猥琐的感觉。
郑县令在心里瞧他不起,但还是没有坑声,或者说他被张大胆的话给难住了。
啥叫“还有一个月,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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