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骁一团火似的冲了进来。
看见杜蔓枝,他顿时精神来了,冲到她面前,公孔雀开屏一样拼命炫耀缠在手上的黄丝绢。
“丹朱姐姐的绣工何等精湛,她竟然舍得拿出这块手帕,亲自为我包扎~”
云骁:快看!她超爱我!
杜蔓枝就不惯着他,一脸惋惜。
“这么好的手帕,沾染了血迹也太可惜了吧,丹朱看了还不心疼死!云骁啊,你可千万不能辜负她的一片好心,记得要帮她洗到一点点脏污都看不见,这样才好还给人家哦~”
云骁的孔雀大尾巴撑不住了,“啊?”
完了完了,这怎么洗得干净啊。
这孩子,太好玩了,什么想法都写在脸上啊,杜蔓枝哈哈大笑。
既然人到齐了,她迅速把剩下两块米糕混着茶水一起下肚,讨论会开始。
还别说,真有开会的气氛,她默默把托盘藏到身后。
“崔家父子长相奇特,只要从入城记录里查到籍贯,找他们同籍的人打听,就能得到许多消息。”九千岁把密探交来的卷轴传给距离最近的赵铁。
“崔盛,男,二十四岁,河间府人士,生父为海利县杂耍班主崔博原,生母流民,因形貌奇特丑陋,崔盛数次参加科举被拒。”
赵铁用手划拉着字句,接着念。
“七年前,颜太傅途径河间府,崔家父子当街拦轿,要求给予崔盛科举资格,太傅不得已,当众诵读《大乾律》中对考生的要求。此事流传甚广,崔家成为笑柄。”
简单说吧,都是颜值惹的祸。
想在大乾当上公务员,不仅要思维敏捷,口齿流利,外貌和仪态也必须拿得出去。
最起码的,五官不许乱飞,四肢必须匀称,不能弯腰驼背,出门不至于吓哭小孩子。
而崔盛恰好是个驼子,头大身子短,麻子脸还长得不一般大。
他读过书,被书院委婉劝退,不推荐他去考试。
被太傅当众拒绝,又被街坊邻居挤到家里奚落了一天,他自尊心受不了打击,半夜找了个歪脖子树把自己吊上去了。
杜蔓枝:“死了吗?”
“被崔老头拉回去了。”
崔盛一次没成功,换着法子折腾了几次。最厉害的一次,人没死,房子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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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老头索性让崔盛跟着他的杂耍班子到处跑,读书识字就算不去科举,记账也靠得上。
然而崔家父子在一次表演中得罪了县令,这条路也堵死了。
杜蔓枝反应过来:“等等,崔老头是杂耍班子的,他不是纸扎匠吗?”
九千岁:“崔盛的祖父是做纸扎的,生出一个畸形的儿子,逢人就说这个行当晦气,非五弊三缺之人做不得,只教儿子走投无路时以此糊口。”
杜蔓枝摇摇头,又点点头。
她摇头,因为崔盛父子的丑陋怪异,那是基因遗传有问题,跟纸扎匠这个行业没关系。
点头,则是因为崔老爷子的理解没有错。
五弊是鳏寡孤独残,三缺是福禄寿。一般是说算命先生的,其实捞阴门的多少都沾点儿,谁也别笑话谁。
“哦……那他们得罪县令,之后就不在当地了呗?”杜蔓枝等不及地问,“纸扎玉玺,还有图纸里的其他东西,都是谁让他做的?”
九千岁挑眉:“你觉得是别人找他做的,而不是他自己想做?”
他的意思是,崔老头死了儿子,完全可以是做给儿子用的。
杜蔓枝脱口而出:“崔家没有帝王命啊!就算做了这些东西,他们哪用得起?”
九千岁沉默了。
她也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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