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这地方不错吧?”
尤监工笑着说:“这地方本来是少爷呆的地方,我们平时都不许上来。
今天徐管事开了特例,让你上来沾沾仙师的福气。
对了,帮我把门关一下。
”
田林转身,一面关门一面俯下身去。
果然,他耳边风声响起后,就听"砰"的一声响,头上便有木屑擦着他的脸落下。
尤监工把狼牙棒从木门上抽出,狞笑着道:“可真聪明,没骗过你,被你躲过去了。
”
说完话,尤监工又是一棒砸向了田林的肩头。
田林一个驴打滚勉强避过,狼牙棒在他右手边的地板上砸出一个窟窿来。
屋里的动静闹得太大,徐管事的声音从楼下响起骂道:“你他娘的能不能别破坏屋子,这木屋缝补不要钱的吗?我每天从那帮穷鬼身上抠一两个子儿出来容易吗?”
他的骂声透过屋子传到了矿场矿奴们的耳中,那些矿奴皆是愤愤的道:“活该拿了仙术也修不到练气一层,从没见过这种把一个子儿捏成两半花的人。
”
整个白天,二楼的小屋就没停止过闹腾。
到了晚上放饭时,田林才被从小屋里拖死狗一样扔回了矿奴们睡觉的木屋。
此时的田林满脸血污,他趴在地上,嘴角全是黏糊糊的血。
本来就破烂的衣裳现在与血色的身体染成了一色,远远看起来就像一头被宰了的瘦猪。
矿奴们进来时都面有戚戚,不敢靠近田林。
而比田林好不到哪里去的是张老大——
原本威风凛凛的张老大,这时候被吊在了房梁上,整个胸脯被生生撕下一块儿皮肉来。
他在梁上斜眼儿使劲往下瞧,笑着说:“臭小子,还活着吗?”
屋里并没有田林的回答声,张老大的声音又在房梁上问道:“臭小子,你到底死没死?”
这时候终于有矿奴鼓起勇气说:“他好像说不出话了,不过也还没死——他刚刚,手动了下。
”
老张的声音就在房梁上道:“这位兄弟,劳驾你帮我给他喂点儿水,他一天没吃东西,千万别叫他死了。
”
那矿奴却没这么胆大,只能道:“张兄弟别怨我见死不救,实在是你们得罪的人是徐管事。
我们小胳膊小腿的,不敢同徐管事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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