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不行吗?”
“不是不行,只是……”他皱眉说,却被她插口打断。
“那就是行喽,今晚你是不是也要工作?”
看着一脸兴奋的她,一柳建治闭上欲言又止的嘴巴,然后长叹一口气,摇头说:“茴,我不能带你去,太危险。”
“你是说你危险,还是我危险?”
“茴……”
“你没有信心可以保护得了我吗?”
“这不是有没有信心的问题,而是我不希望你介入不必要的危险之中。”
“不必要的危险?早在你找我帮忙的时候我已经介入了。”蝶野茴对他瞪眼道,“OK,你不带我去没关系,反正去PUB又不需要什么警徽,我……”
“茴!这不是开玩笑的!”一柳建治倏然抓住院她的手,以不曾有过的严厉打断她说。
“唔,你总不能一辈子限制我不能去PUB吧?况且我的朋友几乎都只有在PUB里找得到他们,你不会要我为了你的原因和朋友都断交吧?”她丝毫不为所动的看着他微笑说。
“总之一句话,你就是不肯乖乖的听话对不对?”瞪了她半晌,他无奈的松开她的手说。
“我保证一定听话……在你面前的时候。”她狡黠的加了一句。
一柳建治以手支撑着头,好似他的头突然间重了好几倍似的。
“到了那里,不管是在我面前或背后,只要是我说的话你都得听,不能问为什么、不能有异议,更不能私自行动、自做主张,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或都发现什么,都得沉住气、不动声色的等我的指示,这样你做得到吗?”他在沉默了好半晌之后突然呼了口气抬起头严谨的对她说。
“你的意思是愿意带我去喽?”蝶野茴难以置信的瞠大了双眼。
“带着你总比让你一个人胡乱闯的好。”他的口气中充满了无可奈何。
“谢谢,我保证一定会乖乖听话的,我保证。”
认识蝶野茴半辈子,一柳建治早该知道在她冲动、直来直往的个性冲突下,她的保证值不了几个钱,他真后悔先前竟会答应带她一道来。 一句“这就是毒品”捣毁了他一个月的努力,老天,他到底该将她抓到大腿上打屁股呢,还是额手称庆她的出淤泥遭遇不染?在PUB这样龙蛇混杂的地方待了三、四年,竟然在见到毒品时还能大惊小怪的惊呼出声,亏他还表现出一副老马识途的样子,结果他这只老马的女朋友竟然连毒品都没见过?!这也难怪对方会起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收回交易的毒品,一溜烟便跑得不见人影。
哦,一想到搞砸了这次的机会,不知道下个机会还要等多久,他的头就抑制不了的隐隐痛起来。
“对不起。”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蝶野茴低着头,一脸忏悔的朝他道歉。
一柳建治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真的没见过毒品,不知道它跟面粉长得这么像,我……”偷偷看了他一眼,她嗫嚅的为自己解释。
“你在电视新闻中不曾看过吗?即使没有,电影中或多或少也看过吧?”
“我以为那都是假的,就像他们常会把碎玻璃拿来当钻石一样。”
“我……就算他们真拿碎玻璃来当钻石,但是如果它们的外观长得完全不相似,你说他们还会拿来用吗?同理可证,真的毒品跟电影中看到的白面粉当然也差不到哪里去,你怎么会这么大惊小怪呢?”
“那是因为五千元就那么一点,如果折换成五千元的面粉的话,那么……”蝶野茴在一柳建治的瞪视下闭上了嘴巴。“好嘛,有这次的教训,我保证下次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这样好不好?”
“你还想要有下次?”他难以置信的瞠大眼睛。“别想,这是第一次、最后一次,也是惟一的一次。我绝对不会再带你一起行动,今晚的决定就是一个明显的错误示范。”他斩钉截铁的看着她说。
“你不能这样!所谓马有失蹄、人有失手,更何况这又是我第一次……”
“人的第一次有太多了。”他摇头打断她说,“第一次看到毒品毁了我一个月的努力,你可以说第一次;下回第一次看到手枪惊叫出声,害得我们陷入险境,你也可以说是第一次;再下……”
“我哪有?”她抗议的叫道,“我什么时候看到手枪惊叫出声,害得我们陷入险境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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