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到,那天自己中了司马紫茜的毒针,仿佛是冷月剑能够自动驱毒,因而自己才能够幸免的,那么司马紫茜中的毒应该也可以被驱除吧。
心中一喜,默默回忆那天冷月剑给自己驱毒时的情景,仿佛是自己身子被踢飞了,压在了冷月剑上,然后过了一会儿,毒仿佛就被驱除了。
默默拿过冷月剑,心道:“剑啊剑,这番可全靠你了!”
翻过司马紫茜已经有点发冷的娇躯,把剑压在她胸脯下面,然后静静等待着。
过了约莫一柱香功夫,司马紫茜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嘴里还发出轻轻的呻吟声,仿佛很痛苦的样子。
铁成锋心中惶急,但却无可奈何,因为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伸手在冷雪莲额头上一摸,只觉得她额头比方才更冷了,心中大急,忖道:“莫非冷月剑对她的毒性没有用?”
一想到这里,再也不敢存有什么侥幸心理,赶紧翻过司马紫茜的身体,把冷月剑拿开来,放到一边,一时不知所措。
须知,人在着急的时候,尤其是自己关心的东西受到威胁的时候,往往会失去条理,连最基本的常识都忘了,更勿论能想出什么好办法了。
铁成锋此刻就是如此,忽然,他眼前一亮,看到床上的锦被,不由直骂自己糊涂:既然她全身发冷,那么自然应该给她保暖才是啊!
拉过棉被,紧紧盖住司马紫茜已经发冷的娇躯,希望能够有点用。
日渐西斜,铁成锋忧急地看着还是昏迷不醒地司马紫茜,心中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滋味。
这个神秘的女孩子,先是吵着要杀他灭口,然后却由于自己一时心软,没有伤她而尽心尽力地给自己疗伤,甚至给他吃下师门至宝大还丹。而且还费尽心思照顾自己,两人相谈甚是投机,最后不惜与师门为敌。
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么奇怪,有人相识几十年,却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来。有人相识不足旬日,但却畅谈人生,相互引为知己,而且愿意为对方的安危付出很大的代价。
一想到这里,铁成锋就又想起了冷雪莲,她的绝情,让他伤心不已,她的一颦一笑,却深深地印在了他地心里。
说不清楚对她是什么感觉,是爱?是恨?仿佛都不全是。
或者说是爱恨交加吧。
眼前这个女孩子呢,他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和她说话很亲切,心中的苦水都可以对她倾诉。
那曲人生无痕应该是产生这种感觉的原因之一。
望着司马紫茜苍白的娇靥,默默祈祷道:“你会没事的!”
摸了摸她的额头,只觉得比先前更冷了,心中忽然泛起一阵异样的感觉,空荡荡的,仿佛被掏空了似的。
只觉得无法想象,如果这个女孩子就此不再醒转过来,他自己会怎么样。
此时,室内已经暗的看不清楚。
铁成锋缓缓点燃一根蜡烛,继续守着司马紫茜,时不时伸手在她额头上摸摸,但却失望而无奈的发现她越来越冷。
摸摸她身上的锦被,觉得锦被竟然也和她的额头一样冰冷了。
心中难过,铁成锋喃喃的道:“莫非她真的要这样离开人世,不,她还年轻啊,没有享受过多少生命的快乐,不应该就这样去了。她的简简单单的愿望还没有实现呢!”
窗外阵阵寒风刮起,树叶在风中呜咽,远处仿佛有夜枭的凄惨叫声。
据说,夜枭鸣叫的时候,就是有人要离开人世了。
铁成锋怔怔地看着司马紫茜憔悴的花容,想到那个古老的传说,心中不寒而栗。
伸手在司马紫茜腕上搭了一搭,觉得脉搏忽急互缓,十分不稳定。
犹豫了一下,又伸手在她胸前一探,只觉得原来的温香软玉现在却冰冷异常,而且心跳也极度不规律。
一咬牙,铁成锋脱下鞋子,钻进锦被,把司马紫茜娇躯抱在怀里,感觉就如同抱着一块万年玄冰,一点温度都没有。
蜡烛渐渐的燃到了尽头,忽然猛地一亮,接着整个屋子陷入了一片沉寂的黑暗。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茫茫的黑暗中,笼罩着多少悲伤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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