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起尚在惊讶,却不忘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又见他们皆是西域打扮,又问:“你们原是西域人?”心中却想,当日他说怎么会看见段子敬停在茶社外,原来是同这两个西域人交好,怕是要做他们的生意。
墨子昂将错就错,只点了点头。
慕容起却是一副恍然大悟状,“难怪我后来去找你们要赔钱给你们,却没见到人了。”
马啸啸差点忘了这一茬,立时说道:“对了,你还欠我钱,眼下速速还来。”
慕容起表情陡然间有些为难,“我没带钱。”说得有些心虚。
说来,慕容起贵为鲜卑慕容氏少子,在漠北乃是一霸,几乎从来就没有需要用钱的时候。
马啸啸却是听得眉头一皱,慕容起只好说道:“不如你们随我回营,我再找钱赔给你。”他素来自诩侠义,断不能为了点小钱,坏了名声。
马啸啸有些犹豫,眼下两军交战,他们这样就去敌营,怕是不好吧……
墨子昂却忽然开口道:“如此甚好,我们此来漠北是想寻找霁草,不知慕容公子可否指点一二。”
慕容起一听,什么霁草,他听都没有听过,当下只答:“那你们便随我回营,我再找人帮你们问问。”
回到慕容大营以后,马啸啸才知道,漠南虽在打仗,漠北却没有战火,慕容氏大多兵力已调往漠北,慕容归闫带领年长的儿子去前线了,独留这个慕容起身在大营。
所以,慕容起无聊得很,今日带了一帮人出门逛逛,才撞见了马啸啸和墨子昂。
当晚,慕容起好吃好喝地招待了二人。
席上马啸啸自然不忘要拍拍主人的马匹,于是故作无知地问道:“慕容起,你家究竟是什么来头,这么气派?”一脸的仰慕崇敬之色。
墨子昂暗笑,作壁上观。
慕容起受用得很,满含得色,答道:“我家区区不才,正是鲜卑最大的军事部落,慕容氏也。”因为慕容起去过大穆,总爱学些大穆文人酸词说话,可惜毕竟只去了月余,学艺不精,所以听起来总有些不伦不类。
马啸啸倒不在意,又问:“我怎么听说如今你们鲜卑的老大叫拓拔,不叫慕容?”
慕容起一声冷哼,“拓拔檀虽是骁勇,不过是个奸诈小人。”
这一句深得马啸啸心,她继续问道:“他究竟是如何个奸诈小人法?”
于是慕容起将拓拔檀昔年冒充周宁麒那一段一字不漏地说了。
末了,总结一句:“他此举实在阴险,不过对于鲜卑一族倒是大幸,既借大穆皇帝之手除了镇天府八万骑兵之骑,借那周宁衍之手烧了粮草,除了善战的左相和福王,搅得镇天府元气大伤,倒是百利而无一害。”
马啸啸从前并未细细想过,如今一听,也是吃了一惊。
慕容起却道:“不然,凭他拓拔檀的身份,如何做得了鲜卑的大王。”
马啸啸忙问:“他什么身份?”
慕容起说得来劲,“他拓拔檀不是拓拔氏的亲骨肉,不过因为肖似其母,才与那拓拔槐长得相似。”
马啸啸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只听慕容起轻笑一声,“这件事情鲜卑各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过念在他战功赫赫,给他几分薄面,不提罢了。昔年拓拔氏大王率众出战,足足去了三年零六个月,回家一看,却发现家中妻室竟然添了一个儿子,尚在襁褓之中,那妇人编了一套说辞,说她早晨爱出门听雷声,有一天抬头看雷的时候,雷电到了她的嘴里,她吞了下肚,便有了身孕。”
马啸啸不禁想,这他妹的能有人信?
慕容起复又说道:“拓跋氏大王自然不信,却深爱他的妻室,只将那小孩放到远亲家中抚养,那小孩便是拓拔檀,想来他早有野心,才会使了调包计,自己去做那大穆的王爷,一做就是十年。”
马啸啸大叹一声,原来如此,扮作周宁麒恐怕是拓拔檀唯一的翻身之机,不然名不正言不顺,他哪有大业可图。
一时,三人皆是默然了一会儿。
慕容起忽然对墨子昂说道:“你们要找的霁草,我四下问了,北漠最北的山上,却有此草,不过十年来只有一株,现下你们要去寻也是寻不到了。”
“为何?”墨子昂难得地焦急。
慕容起笑道:“我爹前些天差人去拔了来带去战场了,他听人说那草治疗伤病有奇效,因而带去了。”
马啸啸立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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