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靖刀拔出来一半,又插回去了,心中恍然这尼玛是犯病了!
老头打完自己,噗通一声跪在西门靖面前,痛哭流涕:“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瞎叫唤了,不光我不,明天开始我还劝那些人,要练嗓子去没人的地,这噪音扰民缺德啊!”老太婆和中年女子一起跟着求情。
一下午沉浸在吸纳灵气的喜悦中,把这件不愉快的事已经忘了。西门靖这才想起来,早上的死魂没食言,看来折腾的老头不轻。此刻运用灵力一看,果真老头的体内红色光芒外面罩着一层惨白色阴影。
西门大官人心胸宽广,原本也没有得理不饶人的意思,此时一个老人家跪在自己面前,确实让他受不起,既然人家认错,于是急忙把老头搀扶起来,好言相慰,暗中让死魂从老头体内散开。
费了一番口舌,仨人才心事忐忑的离开。西门靖赶忙叫道:“这地上的东西,拿着你们东西!”
老头回头连连摆手,说:“东西是给您赔礼道歉的。。。。。。”
西门靖拎起东西想要追上,仨人已经下了楼。无奈只好提着这些活物进了家门,随手扔在阳台上,一时间鸡飞鸭跳好不热闹。
羊腿不能放外面,西门靖放进了冰箱,没想到从塑料袋里发现一个小包,里面放着五千块钱,这钱也应该是赔礼的。西门靖心想东西无所谓,钱绝对不能要,虽说现在自己最缺的就是钱,但这种钱不能拿,等下次碰见老头一定要还给他,只希望以后这位老人家能改邪归正,文明晨练。
就在此时,死魂飘了过来,冷冷的说道:“你我缘分已尽,虽说各不相欠,可是我还要谢谢你,要不是遇到你,老太婆后半辈子没着落了!”
想起死魂的遭遇,西门庆也一阵唏嘘,说:“你放心去吧,以后有空,我会尽力照顾一下老太太!”
死魂蔚然一笑,说:“我去看老太婆最后一眼,明天就永别了!”说罢飘出窗外。
此时西门靖觉得体内多了一丝乳白色气息,这气息不同于灵气,似乎更加玄妙。他不知道的是,这种气息叫做福报,又称为愿力。
愿力比灵气更稀有,可遇不可求,只有真心行善,并且得到别人祝福,才能获得一二。据灵士笔录上说,愿力深厚者,可获通天彻地之能,彼充盈化虚为实时,可肉身成圣。
随便吃了点晚饭,西门靖盘膝而坐,用白天吸纳在玄府的灵气温养全身。这是每天必做的功课,一时不能懈怠。灵士修炼,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修炼方面西门靖十分狂妄的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三月之内开窍圆满。
忽然间楼上传来一声闷响,好似重物落地砸在了楼板上。正在心无杂念引导灵气的西门大官人,倏然而惊,心中一阵针砭似的剧痛,灵气差点走错了经脉。
西门靖还未缓过劲来,楼上传来的动静越来越大,先是各种东西落地砸的楼板咚咚直响,紧接着传来一个女人的叫骂声。
“小骚货,我弄死你,弄死你!”
声嘶力竭的叫喊,伴随着一个低低抽泣的声音,西门靖听力今非昔比,凝神仔细一听,这抽泣的是个少女,年龄应该不大。
西门靖骂道:“早上狼嚎,晚上鸡飞狗跳,这破地方彻底没法住了,明天必须搬家!”
楼上声响越来越大,看来今晚上也不好过,不知道他们要闹到几点,西门靖决定收拾一下,去附近找个商务酒店凑合一宿,耳不闻为静。
“这是你逼得我,今天打不死你小浪逼,你是我妈!”女人的声音几乎走了型,听着像是个厉鬼哭嚎。
噗通一声闷响,又是重物落地,伴随着孩子的一声惨叫传入耳中。西门靖甚至感觉自己仿佛闻到了血腥味,暗想,这当妈的太狠了,谁家父母和孩子这么大的仇啊!这是想要活活打死的节奏,要不要打电话报警?
就在此时他忽然想起,楼上已经是顶楼,哭的莫不是那个楼梯上遇到的女孩?西门靖披上外衣向门外就跑,一边用最快的速度拨打了报警电话。
电力还没恢复,楼道里漆黑一片。西门靖拿着手机照亮,跑上顶楼,听着叫骂声越来越清晰,孩子的抽泣却没了,心想别真给打坏了。
西门大官人敲响了大门,等了片刻,里面却没人回声,甚至刚才的叫骂声也悄然而逝。寒风从窗外吹来,飕飕的声响令人心生寒意。
这不是闹凶了吧!闹凶是一种解释不清楚的自然现象,最常见的是空无一人的屋子半夜间好像是有人在吵架打闹,人过去看,却什么都没有。还有半夜三更,听到楼板上有滚珠滚动的声响,有的平房是烟囱里向外喷火,各种情况不一而足,都可以归纳为闹凶。
遇到这种事,很好解决,一般是拿着菜刀,找地方狠狠砍一刀,然后大骂一阵,闹凶迎刃而解。
西门靖又敲了敲对面邻居的门,也没有反应。此时他心里开始发毛,两家都没人,那回家时在楼道上碰到的女孩哪里去了?
正在狐疑间,楼梯上响起脚步声。西门靖闻声心悬了起来,想到自己虽说是灵语师不怕邪祟,但刚刚入门,万一出现哪些穷凶极恶的东西,弄不好还真不是对手。
“是你报的警吗?”随着声音,楼梯上走上两个手拿手电的警官。
西门靖这才松了口气,急忙指着那扇门,说道:“就是这家,我听到她家好像是在打孩子,这会没动静了!”
警察打开了肩膀上的执法记录仪,凑到门上听了听,开始敲门,等了片刻门内声息皆无,于是问西门靖:“你家住下面?能给我看看身份证吗?”
西门靖一摸口袋,发现没带钱包,只好带着两个警官下楼到他家。两个警官留了一个在门口,另一个跟西门靖下楼。
看过身份证,警察说:“你听得清楚吗,不会是误听?”
西门靖潇洒的一耸肩,说:“我耳朵灵着呢,打骂了至少二十分钟,还有小孩的哭声。”
“嗯,你没事别出去了,我上去看看!”说罢警察告辞离开。
这又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敲门声,脚步声,乱糟糟的杂音一直到深夜。西门靖辗转反侧许久才睡着,他做了一个怪梦,梦到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长发少女被担架抬出来,那白色长裙上染满了斑斑血迹,黑色长发垂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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