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兰子听到张作霖叫自己大婶,差点乐出声来。于六道:“你去整点好饭菜——先沏壶茶来。”二兰子正待欲走,于六想了想,又说:“你再去找咱家的佃户,叫他们出四个人到老当铺干活。”
二兰子眉毛横了起来,道:“你这是咋的啦?我劈成两半,也忙活不过来呀!”
于六无可奈何地摆摆手:“好吧!好吧!你张罗饭吧,我叫老更官去找佃户。”于六看着二兰子去了厨房,重重叹上一口气,转头向张作霖道:“我先前开的当铺,叫于二给挤兑黄了。”
张作霖问:“咋挤兑黄的?”
于六道:“他财大气粗,收东西抬价,我干不过他。等我黄了,他成了蝎子巴巴独一份,又狠压价,他还是我没出五服的哥哥哪。这回咱在老当铺立兽医桩子,叫他于二看咱们赚钱眼红!我到街上找更官说句话就回来。你先坐着。”
于六走到院子朝厨房喊道:“二兰子,赶紧整饭!”
张作霖在大堂坐了一会儿,有些无聊,站起身来,这边瞅瞅,那边看看,听见脚步声响,忙又坐回刚才的位置。
来的却是二兰子,只见她端着茶壶进堂屋,上下打量张作霖的长相。张作霖到底是初出道后生家,面皮薄,招架不住,只用脚来回蹭地面。
二兰子嘻嘻笑道:“张先生请喝茶。”
张作霖伸出手局促地说道:“我自个儿倒,自个儿倒。”
二兰子拂开张作霖的手,笑道:“往后在一块儿做买卖,你可别见外,缺啥少啥就到家里来拿,缝缝补补洗洗涮涮的就拿来我给你做。这家里上没有老,下没有小,我整天也是待着。”
张作霖低头,道:“谢谢大婶。”
二兰子看着他这模样,笑出声来,凑前问:“张先生贵庚啊?”
张作霖闻见二兰子身上的香水味,不由得意乱情迷,紧跟着定了定神,道:“我20啦。”
二兰子倒不再逗他,问道:“属啥的?”
张作霖脸色慢慢和缓下来,道:“属猪呗。”
二兰子掩了掩自己口鼻,道:“我也属猪。你几月生日?”
张作霖道:“二月十二。” 二兰子笑道:“我二月十四,你还大我两天哪,我得管你叫哥。”
张作霖鼻尖又一股香气凑过来,心中默念可不能犯糊涂,于是答道:“可不中,照于六爷那疙瘩论,那不岔了辈分啦。”
二兰子一撇嘴,道:“各论各的,咱不勒他。” 这一日,于六的兽医桩子开张了。炮仗满地响,一群孩子在一间屋子前来回跑动。门前新立的兽医桩子上拴着红布,于六、二兰子、张作霖都在忙着招呼来祝贺的客人。
有一个炮仗在张作霖耳朵边一炸,张作霖捂了耳朵好一会儿。这时,二兰子端了一盘槽子糕,在人群中找到张作霖后拽了他一把,示意跟她走。
二兰子端着槽子糕走进张作霖住的东厢房。张作霖跟进屋内,道:“内掌柜的,啥事?”
二兰子瞄了他一眼,假装不快地说:“啥内掌柜的,告诉你多少遍了?不当人面就叫我兰子——快把槽子糕吃了。”
张作霖推辞道:“我不饿。”
二兰子却不管,硬是将槽子糕往张作霖手里塞:“啥不饿,忙活开张早饭就没吃好,这都快晌午了,能不饿?这兽医桩子全靠你了,饿坏了咋整……”
这时,于六在院子喊道:“二兰子,张先生,于二爷来啦!快出来!你们干啥哪?”
二兰子朝门外望了一眼,道:“来啦!”她看见张作霖要离开出屋子,又说:“我去招呼,你快吃喽!”
张作霖把槽子糕放在桌子上,闭上眼睛,心里头却全是二兰子秀美俊俏的容颜。
于六兽医桩子开张之后,生意不错,来院内治病的牲口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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