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簌以为时隔一年的“同一屋檐下”,会带来忐忑不安和彻夜难眠,可实际上沾了床没几分钟,她就陷入睡梦中,仿佛落入安全乡。
一直疲惫的神经被一只无形的手按摩着,散去所有的乏累,而那让她精神崩溃的电击也没有再来。促成一切的“小神仙”在梦中消失了。
一觉睡到闹钟响。
望着陌生的天花板,宁簌的神思怔忪,罢工的大脑好一会儿才重新运作起来,让她想起自己的处境。但没什么时间“伤春悲秋”,假期余额告罄,她这手说严重也不算严重,人还是要到办公室里坐着的,她还不想被辞退。
宁簌洗漱完出来后,猫粮、水碗都已经换了,她的视线逡巡一圈,没找到殷楚玉的身影。脑子里想着电影里小情侣们早上告别时的“早安吻”,可实际上匆匆忙忙地换了鞋,将垃圾袋一提,就火急火燎地出门。
等到在电梯中时,宁簌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她跟殷楚玉不是情侣。
现在算什么呢?她认真地琢磨一阵,脑子中跳出“畸形”这个词,废料们接二连三地涌现,宁簌的脸莫名一红。
人到办公室的时候,恰好卡着时间打卡。
主编开了个早会,视线不停地往宁簌的手上转。等到散会后,她留下了宁簌,语重心长地询问她体检的状况如何。宁簌在心中将“小神仙”骂了千百遍,木着脸跟主编说“没事”,谁知道主编话锋一转,提到了玄学,似乎是在怀疑宁簌中邪了。
宁簌:“……”
所以世界的尽头是玄学吗?
宁簌想不太明白怎么跟殷楚玉相处,她想着殷楚玉的工作都是在家就能完成的,义正词严地拒绝了主编让她再休几天假的提议——当然,不是白给的,是调的年假。
但是很快的,宁簌就发现自己多虑了。
除了吃晚饭坐在一张桌子边,她根本就见不到殷楚玉,两个人的对话寥寥,还不如小猫叫的次数多。
有时候宁簌觉得屋中像是没殷楚玉这个人,可更换的猫粮、猫砂,收拾好的垃圾,都提醒着她殷楚玉的存在。殷楚玉不是什么不沾红尘气的谪仙人,也不是什么等着人伺候的大小姐,倒是她——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一摆到底。
她莫名其妙地实现了一个梦想:毫无负担地撸猫,而且是一撸两只。
又一个令人身心解放的周五,宁簌下班时,家里没人。
大小姐被道德经带坏,也多了些蔑视人类的高傲,在猫爬架上睨了她一眼,懒得再动弹。
宁簌扔下包,猫不就我,我来就猫。
她玩了一会儿,听到手机振动,才重新走向沙发。
殷楚玉:“晚饭不回来吃。”
宁簌瞪大了眼睛,心中莫名地有些发闷。
殷楚玉不在家,是跟谁出门了吗?梁成君吗?还是其余朋友?一年前的殷楚玉跟现在有些不一样,或许她喜欢上跟朋友玩了呢。
宁簌的右手已经恢复了,她在手机屏幕敲敲戳戳,最后只发送了一个“嗯”字。
没等宁簌放下手机,一个视频通话请求就过来了,宁簌定睛一看,是陈散。
她想也不想就挂断视频请求,等陈散发来一个打滚撒泼的表情包后,才点了语音通话拨过去。
“宁簌,你最近很奇怪诶,都不接我视频电话?是有什么不能被我发现的吗?”陈散的声音传到宁簌的耳中。
宁簌有些心虚,她没跟陈散提住进前妻姐家的事情。要是让陈散知道了,指不定怎么笑她。
“有点过敏,怕吓到你。”宁簌胡扯道。
“那你得好好保养啊。”陈散也没在意,话锋一转,落到另一个话题上,“二十三号是你生日,打算怎么过?看了日历,刚好是周末诶?出来玩吗?”
宁簌对过生日没什么感觉,不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天吗?她见陈散兴致勃勃,点头应了声:“行。”她现在没有“帕金森”了,不用担心出门变成别人的乐子。
陈散笑了一声,道:“时间地点我来定,你到时候过来就好,别放我鸽子!”
宁簌不满地抗议说:“我很守时的好吧!”跟陈散聊了一番,宁簌的心绪被转移,也没再去思考殷楚玉出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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