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您是不信了。”
“既然如此,那您听着,我看到的属于您的人生意义。”
宇智波铁火用尽全身的力气,嗤笑了两声,但他的耳朵却不由自主的竖了起来。
“您之前所认为的人生意义。”
“是守护同伴,守护村子,守护族人,守护所有您认为值得守护的一切。”
“对吗?”
宇智波铁火不欲回答,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看着山上结弦依旧不再继续,心中有些痒的他还是勉力点了点头。
“您认为,失去双眼的您,便失去了保护同伴的力量,反而只能成为他们的拖累。”
“所以,您选择去死。”
这一次,山上结弦只是稍微一顿,宇智波铁火便已经点头示意。
“我不认为您失去了保护同伴的力量,反而现在的您拥有了远比以前更加强大的力量。”
“您能更加好地守护您的同伴。”
宇智波铁火抬眸,用充满质疑的眼神看向山上结弦。
“铁火大人。”
“在我看来,一个追求幸福的人,是永远不会幸福的。”
宇智波铁火心中彻底不耐,转过头去,但山上结弦的幽幽这音却如同跗骨之蛆般在他耳边继续游荡。
“异性,权力,财富是无限的,也正因此欲望也是无限的。”
“你总会看到更漂亮的女孩。”
“你总会想要赚到更多的钱。”
“你成为宇智波族长,就会想要成为火影,成为火影就想灭掉其他国家。”
“您看,欲望是否是无限的?”
“既然欲望是无限的,那追求幸福就永远是一个迫近极限的过程。”
“您,不可能会真正的,迎来幸福。”
宇智波铁火本欲反驳,却又哑口无言。
似乎,貌似,真的好像是那样?
倘若方才的宇智波铁火只是因为那种莫名的魔力而选择倾听。
那么现在,他的内心,是真正地想要继续听下去,听听这个人在说些什么。
山上结弦站起身子,迎着月光,语气之中包含着虔诚。
“我认为,一个人真正应该追求的,是灭苦。”
“当一个人完全消灭自己内心的苦楚,才能证明他的人生不必是一个悲剧。”
“心中的苦,比起欲望,更会是有限的。”
“你说呢,铁火大人?”
宇智波铁火惨然一笑。
他承认,方才山上结弦说的很有道理。
但是,对于宇智波铁火,他的苦楚,已经越来越多,不可能消磨干净了。
“铁火大人,您的一生都是在为守护别人而生。”
“那您有没有考虑到,您死后给别人带来的苦,与您不死,能够消灭的苦楚?”
宇智波铁火再度转过头,认真看向山上结弦,强撑着身子开口:“我,没有。”
他,期待着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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