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打扮下,云枝就像没有离开校园的大学生,清纯又有朝气。
怀里还捧着满天星,放在自己桌边。
“好小一束花。”沈锦旬道。
云枝无辜:“店里没多少存货,再大就只有花圈了。”
沈锦旬:“……”
云枝担忧地看着他的胳膊,说:“不是说不严重?这是什么情况啊?”
x光的影像图和病历就摆在边上,他拿起来看了看,表现得比沈锦旬更焦虑。
碎碎念了半天,从要不要打钢钉,聊到了如何做复健,再关心沈锦旬被固定住的患肢有没有肿起来。
整个痊愈过程被说了一遍,沈锦旬看着他:“你怎么这么清楚?”
云枝怔了怔,说:“基本常识而已。”
他放下东西,四处找椅子,可除了沈锦旬用的这一把,就只有沙发可以坐。
沈锦旬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表示云枝还可以坐在这里。
云枝抬脚踢了踢他,坐到别处去了。
趴在沙发的靠背上,云枝左顾右盼,发现病床上摆着一叠衣物,不远处的护工床上什么也没有。
他问:“没人陪你吗?”
沈锦旬反问:“你不陪我吗?”
云枝抱着坐垫,眼巴巴望着沈锦旬没吱声。
起初沈锦旬不想让别人陪,虽然做事确实麻烦了点,但也不是真的没法自理,于是打发掉了特助。
现在云枝一凑过来,他又改了主意。
“真的不陪?”他催促似的,说着消极的答案。
云枝道:“没有说不陪啊。”
沈锦旬是为了保护他,才被砸得这么严重的,如果不让他干些什么,要他回租房睡觉,他估计会辗转难眠。
这样正好,也算是帮到了忙。
安安静静地在旁边看沈锦旬回复邮件,云枝不自禁神游,想到了沈锦旬的爷爷和自己说的那些话。
纸箱里的东西散在地上,派对的喧哗依旧充满活力和喜悦,在其他人没有注意到的角落,老爷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你最近跟着他?”
心知老爷子指的是沈锦旬,可是“跟”这个字眼太微妙了。
云枝装作没有听懂,没有答话。
老爷子当他是默认,继续问:“前些日子,他脖子上的印子也是你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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