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贵妃这头也就开口对季桓轩道:“既然如此,李全这死罪可免,但毕竟也是闯了祸的,活罪总也得受着一受吧。三殿下,您看本宫说得可有理?”
季桓轩点点头,道:“让李全下去领二十个板子吧,也好长个记性。”
李全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对着季桓轩磕了好几个响头,咽咽呜呜地被人拖了下去施刑,临行前他瞅了叶晓一眼,那神情有些复杂。
康贵妃和虞妃也离了去,所有的人也都归了各位,这场风波算是结束了。
叶晓在心底长长地松了口气,正准备也离去,却见季桓轩仍未离开,反而走到了他的跟前,身边只跟了一个张旭。
“三殿下,还有事吗?”叶晓微微一笑,显然那笑容有些抽搐。
季桓轩走近她,却一言不发。她感觉心里略有些发毛,不由微微缩了缩脖子。
“你能告诉我,我什么时候把这绢帕送给了你?”他指了指地上一堆东西,也就是刚才叶晓从怀里掏出来号称是大伙平日里送她的物件,其中便有一块紫色的绢帕。
张旭一愣,他认得这块绢帕是三殿下之物,乃是前几日殿下买了准备送给他的的母妃惠妃娘娘的礼物,可这回怎么到了叶涛手上?
“这个……”叶晓微微一怔,寻思着她怎么就犯迷糊了?刚才趁着喊冤的时候一顿乱摸,顺便拿了御膳房那些太监身上的小东西,可怎么会稀里糊涂到三殿下身上去了?
脸皮厚自然也是她的优点之一,她连忙揖道:“这是三殿下刚才不小心掉在地上的吧?”
睁着双眼说瞎话,还真能脸不红气不喘!这小太监果然有点水平。
“三殿下,您拿着,千万别再掉了,不然奴才可担当不起。”叶晓从地上捡起帕子还给他,一顿叮嘱,说得好像还真像了这回事,让季桓轩不由刮目。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自然是担当不起。”张旭斥道。
叶晓赶紧唯唯诺诺的低头称是,顺便又瞅了一眼那绢帕,见上面刺绣极漂亮,不由脱口道:“这帕子真漂亮,是殿下的对食送的吗?”她记得,叶涛的枕下也有一块很漂亮的帕子,那是环儿姑娘送的。
“啊,奴才多嘴了,这就退下了。”叶晓顿觉这事儿不该多言,连忙又跪下磕了个头,退了下去。
季桓轩有些抽筋地念着二个字:“对食……”
这个小太监是把他也当成了太监吗?
不过他边上的张旭就更加抽筋了,他以为三殿下会暴怒,可是除了看到殿下那张古怪的脸色以外,似乎就什么也没有了。
叶晓才回到住处,黎月便也找了过来。
“我听说你犯了事,好在没有大碍,可把姑姑给吓坏了。”黎月拉着她走到僻静处,左右瞧着她,见是无碍,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叶晓在这宫里也就黎月是唯一可信任的人,见到她自是一翻撒娇,连着把自己心里的害怕说了出来。其实她这样翻了盘,表面上镇定,心里也是着实慌得很。这是要脑袋的大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心里也是后怕的紧。
黎月帮着她拾缀了一下身上略显不齐的衣服,道:“你不是说害你的人是那个马勇,怎么你反而去冤枉那李全了?”
叶晓抿嘴一笑,道:“姑姑有所不知,这马勇和康贵妃的关系,我说不上,但是肯定是有关系的。我且不知道这事儿为什么马勇要害我,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我若牵扯出马勇,必然会牵扯出康贵妃。你想康贵妃权高位重的,哪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到头来死的人还不是我?这么硬碰与我可没好处。相反这事在李全身上,有着虞妃这层关系,自然就不一样了。”
黎月心头一震,顿觉叶晓所说不差,当下心头又有一丝安慰。这叶晓比起她哥哥叶涛来说,确实聪慧极多。进宫没多少时间,竟也能看得懂一些宫里的规则。黎月本觉得叶晓的心思总是慢半拍,有些时候也缺了些心眼,处事也会迷糊,但现在看来,她倒也不完全是这样,在有些关键的时候倒是机灵的很,甚至胜过一些在宫里的老人。这样一来,黎月对她倒有些喜忧参半了。
“可是,你最后为什么还要帮着那李全?”黎月又道。
叶晓耸了耸肩,说:“我会把这事推给李全,一是因为虞妃,另一方面那李全也确实气人,整日里总是欺负人,也想让他受些教训。可是,他的罪过也就是欺负人而已,也没有做出些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不至于死。所以,让他受点板子,也算给他欺负我的惩罚了。”说着,她握了握拳头,发泄地对着空气捶了一下,便又满脸堆笑了。
黎月微笑,心也落了安。这孩子到底也是个善心的,不免对她的喜欢又多了一层。
“姑姑,你说我这次这么表现,会不会让魏总管上了眼,然后有机会当首领太监呢?”叶晓随口道。
这可把黎姑姑给问愣了,道:“你想当首领太监?”
“是啊,那多有威风呀。”她笑道。
黎姑姑怔了怔,却并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一个女孩儿家的混在御膳房当个粗使的还没什么人注意,这要真的上了位,看着的人多了,保不准哪天就被发现了身份,这可不是盖着玩的事。
所以她正了脸色,道:“少想这些有的没的,你今儿个这事搅得翻天覆地的,魏总管头疼都来不及。你那些小聪明摆不上台面,魏总管见人见多了,哪会注意到你。再说你也没干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出来,还害得虞妃滑了胎,哪还能有什么嘉奖,不杀了你就阿弥陀佛了。”
叶晓耷拉了脑袋哦了一声,她也知道今儿这事和被魏总管注意是两码子事儿,不过是随口一个兴致罢了,却也没放心上。
“往后在宫里可得小心一点,别再让人有机会害你。还有,康贵妃那儿,你可得防着点。”黎月嘱咐她。
黎月自有另一层担心。马勇为什么专挑着叶晓下手,这会不会与叶涛被害一事也有关?叶涛究竟是怎么死的,她到现在也没个头绪,总觉得叶晓在宫里这么转着,后面还有一双无形的手随时有着危险,让她心里没个底。只可惜了这么个水灵的女孩,这辈子这么混在太监堆里,连自己是男是女都没闹明白,却还得承受着随时的生命威胁,她这个旁人看了都不免纠心,只是这丫头倒是宽心的很,所谓不知者无畏,大概讲的就是这么个意思了吧。
黎月很多话也不便和她多说,又是说了一些关切叮咛的话,总算也是离了去。
这段日子算是过得太平了些,令叶晓奇怪的是,这李全自从那件事以后似乎收了些性子,虽然仍然和往常一样对人呼来喝去的,但是至少对她收敛了很多。以前,去了哪宫哪院获了些赏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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