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那老奴去帮您找件新外衣,片刻后有小内侍帮你重新梳洗。”
“不用了,拿件衣服来就行。”
“唉,那不行的,这是奴才们的本分,做不好,陛下会拿我们给豹子老虎鹰啊什么的助兴的。”
郎南山实在不想再纠缠,摆摆手,赶紧让人退下后,再自己解了外衣,徒留未湿的素衣在身,自己闭目养神回想着这些天看农书商书的内容。
行商一道,诡谲莫测,现下要紧的是先解决粮食问题。
又要治旱,又要增产。
郎南山正想着,越来越觉得疲惫,眼前若有似无地飘着些烟气,似乎这些天熬大夜积累下来的困倦一时皆涌了上来。
身子正想小憩片刻,猛然间,郎南山自己警醒了。
不应该,他曾经十天十夜几乎不间断地研读兵书打磨武器再锤炼身体,身心感觉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沉重。
有问题。
郎南山闭目,两拳紧握以集中注意,感官瞬间警觉,感受着周边任何的动静。
“睡了吗?”
“应是睡了。”
“那你快去。”
“你去,不就是看个肩膀换个衣服嘛,许你一两银子,没胆的东西。”
随后,一个轻手轻脚的小内侍开了门,直奔郎南山的衣领掀。
郎南山侧身躲过,对方还追了上来,目的明确。
自己肩膀上有什么自己最清楚不过。
袖箭造成的伤口隐隐还在刺痛,当初自己处理得干净,唯一的败笔只有中了将死之人的一箭偷袭。
可,为何能查到是他?
郎南山心里反复地想着各种细节,小内侍的手还差一寸就又要伸上衣领。
嘭——
偏殿的门大开,一身姿妖娆妩媚的红衣女子捏着细声走了进来。
“世子,你怎可丢下奴家一个人在此。”诗月一进来,就见小内侍吓得收回手,装作无人,直接冲上去一个屁股把小内侍挤开自己占据。
“世子,世子,起来陪奴家玩啊。”
诗月一出现,郎南山就知道是安辞伤的安排。
可是感觉到诗月一把把自己的衣领拽下来一半,郎南山瞬间睁开了眼睛。
“世子,你终于醒了。”诗月的手指在郎南山突出的锁骨上划了一道,把郎南山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看什么看,衣服我给世子换就行了,别打扰我。”
小内侍面对突如其来的诗月乱了阵脚:“可公公吩咐我们要亲自……”
“吩咐什么吩咐,快滚,莫挡了本世子的事。”郎南山一个不耐烦的表情,抬脚就踹,直吓得小内侍连滚带爬地跑了。
诗月站立起身:“哟,耽误您什么事了说说?”
郎南山见没了人,神色也恢复如常,拉了衣领侧身坐着:“我不会做对不起安辞伤的事。”
“郎南山,你找死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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