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没去五楼连廊见方小姐,他怎么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对不住方小姐的事情。
“还没有?”顾宝玥恨铁不成钢,“看来你真是糙惯了,舅父舅母不在了,老国公身子弱管不得你,我还能也奈何不了你?”
顾宝玥走到了郎南山面前,用手点了点郎南山的胸膛,语气是难得的语重心长:“南山,你是男子,亦是夫君,若你都不爱护自己的妻,都不认真地尽到夫君的责任,你要拿把身家未来都放在了你身上的妻如何自处?”
“我知道你和悠然是新婚夫妻,我不是袒护悠然,她也许会在与你的相处中出错,可南山,你是郎家的男儿,老国公征战沙场,舅父舅母为洪朝开疆拓土,这样开阔的胸襟你应当承下,不仅要承下,还要更加细腻才对。”
“悠然那姑娘的身世苦,无论悠然她此前做过什么,只要她一天是国公府世子夫人,你就一天是她的夫君,夫妻情重,这份情就是你肩头的责任,你要时刻爱护她,懂了吗?”
听完顾宝玥的话,郎南山的脑中突兀地就想起了自己捂住的那一张惊鹿一样的娇气脸。
这样的想法,让郎南山心头一紧,赶紧立正了身子,诚恳地对顾宝玥保证。
“多谢姐姐教诲,南山知错了,南山不该忘了自己的责任。”
纵使自己和方悠然已经定了和离一事,可她终究还是因为自己而误了青春与自由,国公世子夫人的头衔,就算是空的,戴上也是重的。
而自己竟然在有妻子的情况下,还与其他女子……
郎南山的心里有些懊悔,他明白自己对方悠然没有感情,他的懊悔,是对自己没有认真地对待肩头上夫君的责任。
他,枉为男儿。
顾宝玥见郎南山难得地对自己低头,泄了些怒气,说:“知道就好,男子贵在责任,否则,哪个女子要你?”
“是,姐。”
“好了,别的姐姐也不说了,你只记得往后对待悠然温柔些,她那样娇弱,你皮糙肉厚的一个不小心就能蹭红她的皮,女子最重容貌,你们打情骂俏也要想着悠然在人前的脸面才对,幸好悠然补好了妆,否则她今日可不好见人了。”
郎南山终于觉出了不对,问:“夫人怎么了?”
顾宝玥翻个白眼,感情自己方才一大堆话白说给狗听了。
“你,以后对待悠然温柔些,今儿悠然的下颚脖颈都红成一片了。”顾宝玥用书敲了敲郎南山因为练武而布满茧子的手,“你要是下次不会用这糙手,姐姐直接给你揍成猪爪子,信不信?”
“姐,我没有……”
郎南山觉得自己平白得了冤,他明明没有和方小姐在一起,为何要怪在他的头上?
郎南山躲闪着顾宝玥的打,转头,正巧看见了牧云风从女宾在的阁楼出来,转瞬就想清楚了方悠然身上的红印是怎么来的。
“姐,我知道错了,下次注意。”
和离是他提的,这门亲事本就是个错误。
至少,他要在这个错误的亲事里,为他的妻护好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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