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里面还有无数被吸进去的普通人,钟杳咬咬牙,松开了抱着消防栓的手。
天上的通道大概有两百米高,五十米宽,钟杳和其他东西掺杂在一起,微不足道的像一只蚂蚁,旋转着,身边可能是冰箱,可能是广告牌,也可能是车辆。
钟杳费劲地把自己蜷缩起来,护住自己的脑袋,身边有各种各样的东西飞过,撞在他的身上,他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就要接近通道的下一刻,钟杳左手张开,密密麻麻的傀线瞬间散出,从钟杳的血肉中不断汲取着力量,一根根扎在通道的边缘,几乎是瞬间就将通道上下围了个结结实实。
从外面看,黑线如同一张巨大的蛛网,牢牢钉在通道的边缘,又像是个口罩,将通道罩了起来。
因为傀线的阻拦,外面的吸力一瞬间停止,还没有被吸进去的各种杂物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
外面归于一片安静。
很快,这里的动静便引来了大家的视线,他们同时抬头望向海市的天空。
巨大的通道被黑色丝线罩住,时不时颤抖两下,却没有丝毫要松开的迹象。
夜莺正在给一个伤员包扎,她一抬头,只来得及看到无数条傀线散射出来,瞬间将刚刚生成的通道封住:“钟哥……”
钟杳跌进一堆杂七杂八里,头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脑袋一阵嗡鸣,他艰难的在杂物里坐稳,伸出手来摸着疼痛欲裂的头,摸到了什么黏腻腻的东西,摊开手一看,全是血。
简单地给自己的伤口包扎了一下,钟杳用自己的衣服擦着耳朵里流出来的血,打量着这个地方。
漆黑一片,什么声音都没有,仿佛刚刚吞进来的一切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一样。
“这是……”钟杳抬头摸上被傀线封住的一处连结之处,看到了一丝黑白色的条纹——是游戏世界的基础规则。
钟杳开始往里面走,入口处堆积了太多的废物,他爬上一根电线杆,举目远望,在黑暗中,他的视线非常受限。想了想,钟杳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皮,一股冰冷的力量从他的眼皮上划过。
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被他掩盖许久的瞳色终于完完整整地露了出来。
那是一种很妖冶的紫色,自瞳孔向外扩散成渐变色,似乎还能看到里面在幽幽地流动。只要跟这双眼睛对视,任谁都会沉浸在其中而忘却自己。
将施加在眼睛上的封印解开之后,眼前就像是开了灯一样,豁然开朗,一切都明亮了起来。
钟杳看见,自己脚下是堆积的小山堆,各种杂物、建筑物堆在一起,而钟杳运气是真的好,要是他落地的时候往左边偏一点,他后脑勺着地的地方就不是一个沙发而是一根钢筋了。
即便如此,来回的碰撞还是使得钟杳四肢钝痛,他身上血迹斑斑、尘土遍布,但这不是该洁癖的时候,钟杳抬手,一只漆黑的乌鸦出现在了他的胳膊上。
乌鸦有一双红宝石般的眼睛,大概有钟杳半只胳膊大,被叫出来后在他胳膊上跳了两步。
“嘎嘎——”
以表示自己的兴奋。
这是枯藤的技能。但很明显,要是技能跟错了人,也是发挥不出来什么效果的。
钟杳抬抬手臂:“去,找活人。”
鸦王坠着红宝石的脑袋点了点:“嘎——”
叫完,它便在钟杳的胳膊上借力振翅一飞,黑色的鸦羽在这个空间里闪着五彩斑斓的黑,随着它的叫声,无数只小小的黑色乌鸦出现在了这个空间里,很快朝着各个方向而去。
钟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已经撞碎了,他勉强开机,发现这里面没有信号,甚至连时间都是静止了。
他收起手机,开始往下走,一边想着怎么回去给一大一小解释。
“嘎——”
前面的乌鸦叫了一声,钟杳快步走过去,发现一块巨大的水泥板下正压着一个中年男人。
他额头上都是血,半边身子被压在水泥板下面,人已经昏迷了。
钟杳活动了活动身体,伸手开始抬那块巨大的水泥板。
可能是水泥板的移动牵扯到了他的伤口,他呻吟着醒了过来,看到了一个脸色比自己还要白的年轻人。
他感觉到了什么,吃力地往自己身后一看,脸上的灰败之气又多了几分:“年轻人……咳咳,别救我了,你走吧……”
他哑着嗓子道:“这么大一块水泥,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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