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今日司砚是有其它打算的,奈何一个刚迎娶了正夫的官员的家在新婚之夜惨遭灭门,此事影响盛大,一大早的司砚就带着人匆匆来到这处充满了血腥味的宅院。
随处可见的地方都挂着红绸灯笼,窗户上还有走廊的柱子上还贴了大红双喜,可见昨日的热闹,可如今却被鲜血染红,看着十分诡异。
宅院不大,如今已经被禁军里里外外的搜查了一圈,禁军小队的头头曾祁来到司砚的面前,她道:“王爷,这宅子里里外外我们都搜了一个遍了,石颜一家老小算上新娶过门的正夫一共六口,除了这个正夫在婚房内昏迷了其余的凡是石家的人都死了,包括石颜养的一条狗和两只鸟。”
“而且我刚刚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个石颜应该是这里面死相最惨的了,其次就是石颜的父亲了,都是七窍流血筋骨寸断而死,但眼睛睁得很大,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吓死了。”
司砚淡然抬头,狭长的凤眸如同冰刺一般看向曾祁身后的某处,不过她很快就收回了目光,看着这满院子的血迹,她道:“现将这儿收拾了,尸体都抬去找范无赦。”
曾祁点了点头,但实在是有些不愿意。
要说大理寺谁最让人害怕,除了摄政王那就要数少卿范无赦了。
大央朝一向民风开放,不少有才华的郎君也是入仕为官的,司砚成为摄政王后,大刀阔斧的腾出了好几个位置,还提拔了不少郎君,而范无赦就是其中一个,没有人知道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但是看着那身形和女子差不多,而且整日冷着脸的样子就有不少人忌惮他。
后来一出手就连破了三件封尘已久的案子,更是坐稳了这个位置。
不过让曾祁害怕的并不是这一点,而是那人不知道哪儿来的点子,弄了不少的稀奇古怪的刑具,每次去大理寺尤其是路过牢房的时候,里面那凄厉的惨叫声,曾祁一个女人都害怕,可范无赦竟然还能面不改色的吃着包子。
可到底是司砚吩咐的,就算曾祁不想去,还是得出去找人抬尸体。
司砚一路来到后院的一处尘封已久的枯井边上,她伸手在栅栏上轻轻划过,栅栏上的黄纸瞬间燃烧殆尽,灰烬被风吹散了。
“还不出来?”
天上的太阳明明高挂,可这院子却慢慢的变冷,一个穿着红衣的郎君从暗处走了出来,站在一棵老槐树下,若是忽略掉萦绕在他周身已经沾染上血色的阴气,任谁都要感叹一句这个郎君当真是柔弱漂亮得很。
他在看到司砚后立马提着裙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见过大人。”
司砚垂眸看着他,过了半晌有些嫌弃的啧了一声,“你身上的因果线怎么乱七八糟的?”
原本以为自己要被打得魂飞魄散的季茂心中正害怕着呢,但没想到最后这位竟然来了一句这个,季茂顿时有些懵了。
他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在他是人的时候就听闻过摄政王司砚的大名,每次出门爹爹都会告诉他让他带着纱帽,若是不小心被摄政王抢去了,只怕是尸骨无存了,那个时候他就可怕摄政王了,可没想到活着没见到,死了以后竟然还能撞到。
而且,死了的他要比活着的时候看到的东西更多,这位摄政王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但要说都是鬼……
季茂抬头看了眼司砚头顶的大太阳,成为鬼后他本能的惧怕所有的光线,后来机缘巧合化厉后,虽然可以短暂的在阳光下出现,可站了这么久,他怕是早就渣渣都没有了。
确认了眼神,是一只很厉害的鬼!
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季茂的回答,司砚冷声道:“当人时还能说话,难不成变鬼化厉还成了个哑巴不成?”
季茂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司砚:“既然你的因果还没了结,本王也不会将你怎么样,你自己去处理了。”
“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季茂脸上顿时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目送着司砚离开后,这才转身消失在大槐树的底下。
*
步家。
步夏云穿着一身紫色的官袍坐在主位上,她沉着脸道:“今日步听晚回门,嘉儿都来饿了,安青作为他的妹妹为何没有出现?”
韩曜顿时不满的说道:“安青这两日不是在好生学习么,要我说让那步听晚和摄政王好好说说,安青也不用这么辛苦了,从小他就没少克着安青,现如今嫁出去了难道不知道要想着一下自己的妹妹么?”
步夏云又如何不知发生的那些事情,脸色缓了一些后亲自给韩曜倒了杯水,安抚的说道:“好啦,别生气了,我也不是怪她,就是万一今天摄政王也来了看到家里人没齐,到时候若是怪罪下来,我也护不住你们啊。”
一旁的韩嘉立马说道:“舅母,王爷去处理那家灭门的事情了,兴许是来不了了。”
闻言,别说韩曜了,就连步夏云都一脸难看,“当着是晦气,连个回门都不安生。”
话音落下,步家总管的声音就从外面传了进来,“家主,正夫,王夫来了,还有王爷身边的林总管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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