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向前探出一步,后脚脚跟微微抬起,身体重心略微前倾,肘部贴近身体两侧,小臂向外,随时都可能放开那柄雨伞。
腰部挺直且肌肉紧张,整个身体就像一张绷紧的弓,随时准备弹射出去。
从白雾处,有身影缓缓走出。
还他娘的真是狼!
几乎在同一时间,我便向着四周看去。狼这类群居生物,怎么可能单独狩猎,五排车队居多才是真的。
那匹白狼,犹如从荒野幽暗中踏出的精怪。
一身毛发如雪般洁白,在黯淡的光线下散发着微微的冷光。
一双狭长的绿眸,眼波流转间仿佛带着勾魂摄魄的魔力,眼角微微上挑,像是精心描绘的黛眉,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妩媚。
它的鼻尖小巧而圆润,不时轻轻嗅着风中的气息。
狼的身姿优雅而舒展,它轻轻摆动着尾巴,那尾巴毛茸茸的,如同华丽的绒带,每一次摆动都像是在跳着一支舒缓而迷人的舞蹈。
这狼……
我被露出全貌的白狼震惊在原地。
怎么有股子妩媚劲儿呢。
我肯定是喝多了,再不就是最近过于放纵自己,单身太久了,现在连看个狼都觉得眉清目秀了。
闭眼?那不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到时候谁杀的自己都不知道。
不闭眼?这白狼指定是有点说法,有道行在身上的,我感觉再看几眼,自己就要沉迷其中,无法自拔了。
不是,我这精神世界是不是有病啊,一头狼啊,那是狼啊,你整得跟绝世美人一样干毛。
“呵呵”,干瘪又生涩的声音从我口中传出,像是两片久未沾水的枯树皮相互摩擦发出的声响,又似那老旧生锈的门轴被强行转动时的艰涩呜咽,只是机械般地从喉咙里挤出这两个冰冷的音节。
那白狼走到一棵树前,便停住了脚步,不再靠近,也不后退。
我几乎下意识地就向着后面望去。
清代蒲松龄的《聊斋志异?狼三则?其二》中提到,有一头当靶子吸引boss仇恨,另一个老六就在后面偷伤害。
我觉得蒲松龄后面说的就有些过于决绝。杀了两头狼后,屠夫自然可以说禽兽的欺骗手段只是给人增加笑料罢了。你换个人试试,到了最后怕不是两头狼一边吃一边吐槽肥肉太多,早知道让他多跑跑,减减肥了。
是身处事情之中还是置身事外,看待问题的角度可就大不一样了。
被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盯着,我的脊背直冒冷汗。
外面还下着雨呢,多冷啊,不行你回家等雨停了再出来呢,我肯定不动。
左顾右盼,又要盯着前方,精神还需要高度集中,可把我累得够呛。
这狼也不动,也不扑上来,就这么看着我,不是哥们,你熬鹰呢。
为了打破我们之间这份“平静”,我这个人还是打开了话匣子,只不过,第一句话便卡了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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