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无忧偏了偏脑袋,飞快地找到了缩在杂耍班角落的男孩。
是元生。
元生就坐在牛车旁边,很不起眼的样子,一直看着喧闹中央的表演。他看上去很像是班子里的预备役,只是在学习前辈们都在表演些什么。
可元无忧当然知道,他可不是在学习。
李衎的回信称,这孩子的异能,是“念力”。
显然,这场“不可能”的表演正来自于这孩子的念力。
就本朝法令来说,这个杂耍班子可以说是好大的胆子了,竟私藏了一名登记在册,没有戴上手环的异能力者。
游离在官府的管制之外。
……虽然元无忧倒也不配说别人“好大的胆子”就是了。她身边甚至是存在着坦坦荡荡未配手环的异能者的,而李衎多半也知道。
知道就知道呗。
他没管,那就是没事。
就算管了,那又能有什么事。
元无忧是向来都是如此嚣张的。可对民间一个平平无奇的杂耍班子而言,做出这种事来,这胆子着实是太大了些。
若是让人发现了,可是要掉脑袋的罪名。
异能者,是足以令任何一个寻常人恐慌的存在,因而必须要被官府严格管制。
没有任何一个异能者是自由的。
如此大胆,当然也能得到相称的收益。这场精彩的表演很快将气氛炒得热烈冲天,大把铜钱向着绕场的班主掷去。没一会儿的工夫,班主手里的铜盆铺满了小半层。
就市井巷间的一场小型的表演而言,这可真是很大的一笔钱了。
班主收了钱,笑容满面地招呼着“下次再来”,一脸生意人和气生财的精明。
可在人群才刚散去的一刹那,他就忽然变了脸色,拨弄着盆里的铜钱,随手倒进了马车的箱子里。
“一群穷鬼。给这些人演一个月,还不如给员外老爷一场。”他背对着路人,以极低的声音催促着自己的人,“行了行了,散了散了。还以为这边人多,多少能赚点。白瞎了力气。”
元笑读着班主的口型,低声给元无忧复述。即使是在复述这样的话,他的声音竟然也有一种说不出的轻缓,好像全世界的温柔都在这里了。
在他轻轻缓缓的声音之中,元无忧忽然冒出来个颇为无关紧要的念头:
他原来还会读唇。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个。
即使阔别十年,她似乎也下意识地认为,他仍旧是她曾知道的那个样子。
……
其实,她哪里知道他是什么样子呢?
她是知道他会告密,还是知道他会把师父害成活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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