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年轻人仍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这样的人……这样春风一样和煦的人,竟然就是市井传说中那个天下第一的无耻小人吗?
年轻人迟疑着,心想这莫非就是“人不可貌相”?
也许……这人正是被唾弃得多了,所以故意摆出副过分好脾气的样子,引人对他好些?
想到这里,年轻人顿时感到不齿。竟着了这种人的道儿。
他不高兴,情绪就又写在了脸上,便不再理睬那人,只向徐慎之拱了拱手,道:“叨扰公子了。新的四海镯已经给小姐换上了,在下就先告辞了。”
“告辞。”徐慎之也拱手道。
于是,年轻人便转身离开了。
真是率直。徐慎之不由一笑。
而门上那人,甫一被放下来,就规规矩矩地跪了下去,向着徐慎之行了个很标准的礼:“见过大人。”肩膀还伤着,也不嫌疼。
他既是奴籍,被赐给了元无忧,便是这宅子里的“资产”。徐慎之显然是这宅子里管事的人,自然就是他的“大人”。
“元笑,是吗?”徐慎之确认道。
“是。”
“进来吧。”徐慎之让他站了起来,“我叫徐慎之。日后有什么事情,你都问我就成,不要去叨扰小姐。”
说着,他走在前头,一路将元笑带到了一处偏房。这里距离元无忧的住处几乎隔成了一个对角,显然是让他尽量不要出现的意思了。
至少不要出现在元无忧的视线范围之内。
元笑看着面前,踟蹰了一下。
“圣上吩咐,”他开口,“要我守在小姐身边……寸步不可离。”
他这话一出口,徐慎之就不由得微微皱了下眉。
他是知道此人的——天底下没有哪个人不知道此人——自然也知道他做过什么事。
他当然不喜欢这个人。
只是,纵使如此,他也没有想到,此人竟能做到这个地步。
圣上要他守在元无忧身边,寸步不离……几乎是明示,要他监视元无忧。
纵是奴籍,有那样的战功,在圣上面前必定也是能说话的。若他说不愿,圣上没有非要下旨的道理。
十年前,他已经要元无忧家破人亡。十年后,他竟还甘愿奉命监视,简直要将这个恶人做到底。
这一回,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亲自监视元无忧,解圣上心头大患,换来自由,再换厚禄高官?
徐慎之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面色却不改半分。
“随我来吧。”他说道。
这个时间,无忧多半在书房看闲书呢。前些日子,烟罗刚不知道从哪儿给她搜罗出无数闲书,多数是话本,还有好多从头到尾都是画儿,字都没有几个的。
这可得无忧的心意,天天缩在那儿看,都快把眼睛给看坏了,怎么说都不听。
看那种书,能学到什么。她该多读点圣贤书,建功立业才是。烟罗这孩子,尽把无忧往坏处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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