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抹着眼泪,摇摇头。“不离。”
“想要休夫吗?”
岁岁又摇头,“不休。”
白泽又抱她坐到腿上,说,“我娶你为妻,是想要与你相持到老的。你若觉得我亏待你,对你不够好,真心想要与我和离,我断不会与你为难。但是,你若再敢这般儿戏,口不择言,下一次我会褪去你的下裙,拿鞭子狠狠地抽你。”
岁岁把头埋在他怀中,声音闷闷的,说,“我错了。”
“没有下一次?”
“没有下一次。”岁岁低声说。“下次…。下次…。。下次挨鞭子。”
白泽淡淡一笑,他不过是吓唬她而已。鞭子粗如牛尾,往往是用来惩戒那些凶恶的犯人,一鞭下去,便是皮开肉绽,他怎么舍得那样对她。
“再有下次,我就当真了。”
岁岁直往他怀里钻,好似庆幸他这一次并没有当真。
白泽抬起她的头,拭去她脸上胡乱的泪渍,又说,“明日我就会下令处死云初。”
“嗯…”
“待会儿我会放洛端去见云初最后一面。不论他待云初是不是真心,我希望你不要掺和此事。”白泽顿了顿,又说,“当然,你若着实心疼洛端,我也不介意再给你们指一次婚…”
再指一次婚?岁岁迷惑地眨眨眼,一时没听出白泽话里的意思,“我已经是你的夫人了,如何再与他成亲?”
“你还想与他成亲?!”白泽眉头又拧了起来。
“我不是这意思,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白泽嘲讽,“先前我见你们俩在门口都要抱上了。他在门外跪着,你进屋就跪,你们这难道不是共患难吗?”
岁岁觉得自己好像又明白些什么了,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揽着他的脖子,柔声细语地说,“白泽大人,是您弟弟一个劲儿地给我磕头,我只是想扶他起来而已。至于跪不跪的…。我一直等着您来扶我,岂料您一直忙着看账簿,我腿都跪麻了膝盖都跪疼了,您也无动于衷。”
“是吗?”白泽故作狐疑地看着她。
岁岁乖巧地点点头,努力让自己笑得真诚憨厚一些。
“我不信。”
“那…。那大人要如何才信我?”岁岁急得脸上一阵红。她觉得白泽今晚的脾气真是阴晴不定,明明自己才是刚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打,该被哄着的人。
白泽面色阴沉,一本正经地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岁岁无奈,捧起他的脸,亲了亲他指的地方。
他面无波澜,又指了指自己的唇。
岁岁又轻啄他的唇。
白泽摁着她的头,也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
他的手又抚过她的膝盖,岁岁只觉一阵暖意,膝盖便一点不疼了。
岁岁红着脸指指身后,“那儿也疼。”
白泽的掌覆在她臀上,顺势又轻拍了一下,说,“自己受着,免得你不长记性。”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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