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岁的约书芬从城中心的1区,刚刚搬来5区的凯米镇上,她已经在隔壁的13区的铁匠铺找到了一份实习锻造师的工作,现在正缺个落脚的地方。
房东太太将她领到了二楼靠东的一个屋子,简单的桌椅、床铺、柜子,并没有多余的陈设。
“姑娘,这屋子是简单了点,但一个人住住还是没问题的。盥洗室的话,在走廊尽头,热水也有。”
约书芬谢过了房东,开始一个人检查起空屋子来。门锁,没坏;窗户,可以锁;房顶,没有漏水的痕迹。咦?这是什么?
约书芬发现床对面的白墙上,有个奇怪的红点。她用手指摸了摸,是个小孔,试了几次,却始终碰不到小孔深处那个红色的点。
洞的对面被红色的东西封住了?
约书芬捡起地上的碎布,将洞口塞住,来个眼不见为净。但第二天睡觉醒来,她却看到,碎布掉落在了地上,小孔对面又是那个红点。
难道从洞里滑出来了?不可能啊。约书芬疑惑、恼怒,又有些害怕,照旧把碎布条塞入小孔。但没到下午,布条再次出现在地上,小孔的那边依然像是被什么红色的东西挡住了。
约书芬顾不得堵孔了,“咚咚咚”跑下楼找房东太太了解情况。房东正在做祷告,约书芬近乎是喊出来的:“房东太太,你快来,不对劲!”
“你说什么?”房东有些耳背。
约书芬凑近房东耳朵说明了情况,把老太太拉进了房间。
房东左手巴着墙,右手拿了个放大镜,仔细查看了二楼房间的小孔,转身说道:“唉,年纪大了,我从来不记得这墙上有个小洞。去隔壁看看。”
房东开锁进入了隔壁房间查看有无红色物体,却看到墙壁洁白一片,并没有什么东西堵住小孔。约书芬顺着小孔,朝自己房间看去,床上的情景一览无余。
“这里,不会是有色狼或者变态吧?”约书芬双手抱臂,冷冷地问。要是被她逮到,非把他揍个满地找牙。
“不能啊,门窗都是锁死的。”房东刚说完,迈着老腿走到窗户的缝隙处,“咦?窗户的锁怎么是开着的?我记得窗我锁了的,唉,真是年老不中用喽。”
房东重新锁好门窗,退到了走廊:“这样吧,我一会找个师傅,把小孔封上。”
很快,师傅到了,开始搅拌石膏。师傅边干活,边和约书芬聊天,慢慢地,两人有些熟络了。
“姑娘是东方人吧?一个人来这里做什么呢?”
“我有个失散的亲人,打听到他也到了这附近,找了好多天没有消息,钱却快花完了。只能先找份工作,慢慢找。”
师傅乜斜着眼,一寸寸地打量着约书芬曼妙的身材,建议道:“我那也有空屋子,就在附近,你去我那边住,前三个月给你免费,怎么样?”
“免费?为什么?”
师傅咳了一声:“这个么,你懂的。你别看我30岁了,至今还是一个人住,若是可以的话,我还可以补贴你一些钱。”
“我不懂,也不需要。我觉得,住你那儿反而危险。”
“我是说真的。你没见房东把隔壁门锁死了么?”师傅压低了声音,“听说隔壁屋闹鬼,那里死过人。一个50岁的单身汉,还有一个绅士打扮的男人,都死了。”
约书芬并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比起鬼神之说和宗教世界,她更相信科学。不过,她还是好奇地打听:“真的?怎么死的?”
“谁知道呢。不过,据说两人死亡倒地的时候,有个共同的特点。”师傅说着将捣完的石膏塞进孔内,这样一来,孔就算堵上了。
约书芬好奇地等待着师傅继续说,谁知他忽然全身战栗,面对着墙壁坐在了地上,当他转过头看向约书芬时,圆睁的双眼中满是惊恐,手中的刷子也掉了下来。
“师傅,您没事儿吧。怎么了?”
“眼睛。想起来了,他们死的时候,都得了红眼!没有瞳孔和眼白,全红的,血红!”师傅颤颤巍巍地说道。
随即,他长长地“啊”了一声,捧着心口,痛得侧倒在了地上,像只弓着背的虾。身体猛烈地收缩了几下之后,人就死了。
约书芬呆立在了原地,心好像揪了起来,全身忽然冷得发抖,她看着这个被石膏封死的洞口,心里不停地想:这人怎么死了?那个红点难道是……
不知为何,约书芬的胸口也有些难受,她确定,不是错觉,是真切的疼痛。
就在这时,新糊的石膏正在被一点点地推出墙外,有人在捅!约书芬紧紧盯着小孔,忘记了呼吸。随着最后一点石膏掉落,孔对面的深红显露出来——对面那个红色的,赫然是一只眼睛,血红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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