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护卫,这息贤馆是什么地方?”李元昊突然一问。
“供各国来使暂居之处。”虽然被问的莫名其妙,但展昭还是如实回答。
“既然这里暂由本王居住,本王能否以为这里暂时就是我的王府?”
“自然。王爷所住之处自然就是王府。至少也是由您做主的地方。”君主到了哪里都会是同等待遇。尤其是敌国。如今和书未签,这李元昊的喜忧都关系着两国的百姓。莫说他以这里当做暂时的王府,就是他要这息贤馆当他和书的条件,万岁也会应允。
“既然如此,展护卫要从本王这里带人,至少也要拿些凭据。而且抓差办案也要有公文在手,还请展护卫立刻出示。”
这夜里出来手边哪儿来的公文?抓那晏飞的公事倒是真有,可那些都在开封府内。自己今日前来要会何人他又没准,而且也没想到谁会向自己要抓差的公文,所以李元昊这么一问,展昭哑了口。“回王爷,公文虽有却在开封府中。若王爷要看,可否请长将军押着晏飞同展某回开封府一观?”对他来说这是最简单也最实际的方法。
可李元昊又怎会听他这句话。见展昭说完,他立刻将脸一沉。“就是说展护卫你深夜潜入息贤馆,并未有公文在身了?你可知擅闯本地该当何罪?难道你也和这贼人一样意图谋害本王不成?”
这是说的什么话?展昭还是第一次如此诧异的看着李元昊。他虽然并不喜欢这个人,但那却是基于他固执的去发动两国的战争。而对这个人的人品和行事的方式,他是从未觉得有过意见的。所以今日听到这样无理取闹的话,他不可能不愣。“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李元昊一摆手,立刻有十几人将展昭围住。“将展昭拿下,明日一同送入宫中,看他们宋朝皇帝如何向本王交代!”
“王爷,你!”展昭还想再说,却从李元昊的眼睛里看懂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从头到尾都是个阴谋。自己无论反抗与否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自己若跑了,他们将晏飞一杀,玉堂必死。自己若不跑也不知道这些人会如何对付自己。
罢!只怪自己一时看错了行情,万没想到这李元昊竟然在杨将军的眼皮子底下搞出这些事来。既然他要绑,那就绑吧!明日上殿面君,怎么样也得有个说法。
见展昭并未拒绑,李元昊淡然一笑。这人,可远比那人来的滑。怕是跟白玉堂久了吧?还是说江湖人毕竟和生就朝野的人不一样?只是……若他也能如这人一般看的清,认的准该有多好。那自己哪还能做出这等无聊之事。
这里不是间秘室,却一样很隐蔽。
展昭没有被捆,而是被人点了三处大穴,又喂了软骨散。
“想不到堂堂夏国太子也会做出这等事来。”展昭的话有气无力,不是心中无力,而是身体无力。这药一上劲儿,凭他内功多厚也是白扯。
房间里只有李元昊和展昭,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几步,却像是两个世界的存在。
李元昊看着展昭的脸,听着他的话,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歪着头,像是欣赏一件没见过的奇物一样的看着他。
展昭并不怕被人看,但却不喜欢被人像欣赏物件一样的去瞧着。所以他只得再说一句:“王爷,你要把展某人如何?”要是将自己送到万岁面前治罪,还需要封大穴喂那些药么?
李元昊终于开口。“展护卫,当初白玉堂是怎么得到你的心的?”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展昭一下子涨红了脸。谁会想到这个人,在这种环境下,以这样的方式问出这样的问题?所以展昭再是气恼,也是不可能脸不红心不跳的。
知道他不会回答,李元昊还是自顾自的说着。“你觉得你和白玉堂的事若被你们宋朝这些官府中人知道,你们会有什么后果?”
听了这话展昭那脸骤然就白了,他不是不怕,而是他怕也无用。但无用之怕也是怕,所以他瞪着李元昊,还是没有说话。
“其实白玉堂一死,你和他的事也就没人知道了。即便知道也只当是谣传。你当真为了他能舍掉清白的名声?”其实答案他知道,他只是不知道以展昭的处境他会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展昭突然一笑。“展某只是寻常之人。只知道心归何处,何处才是一生。命且可以不要,还在乎什么名声?更何况相知才会相许,真心而对又怎会不清白。王爷难道觉得这是件不清白之事吗?”
这最后一问,李元昊皱了下眉。“你就不怕吗?若你们的家人和朋友会因你们之事活在鄙言之中,你也不怕吗?”他是在问展昭,却如同在问自己。他如今所想知道的,怕是另一种结局。是他和杨宗保不可能得到的结局。但他想知道,那样的结局是幸福还是不幸。那身在其中的人究竟是乐的还是悲的。
这个问题困扰过展昭,而且到今日他也并不是完全的释怀。只是他如今明白一点,这些不是他自己一个人能想当然的事。他没有权利替玉堂决定,替家人决定。“人身在世间有一事就有一扰。怕就莫生,生就莫怕。怎么,王爷您有所怕之事?”
第二次被人反问到无言以对,李元昊稍愣了一下,然后放声大笑。怕?是啊!从何时开始他李元昊也有一事可怕了呢?“展昭,我欣赏你。也欣赏白玉堂。”
展昭一笑,“展某替玉堂谢您的欣赏。”
“本王可保你和白玉堂平安无事。也可以还白玉堂清白的名声。”
“王爷的条件是?”展昭自然不信李元昊会什么都不贪图。只是自己和玉堂又有什么是值得他要的?
李元昊平生最赏聪明之人,但这聪明不能是自做的那种。展昭正巧就是他所赏的那种聪明人。“只要你答应和白玉堂投靠我大风堂,我会将大风堂所有在中原宋朝的权利都交给你们。”
这句话是展昭所没有想过的。难道他们在李元昊眼中会是那种谋反叛国之人吗?所以他瞪大了眼睛,方才平和的表情一扫而空。反之代替的是坚毅和抗拒。“展昭生是宋人,死是宋魂。纵然可能会被家国所不容,也绝不做不容家国之事。”
比想象中回答的更加干脆呢!李元昊很想笑,却没有笑出来。“你若不答应,本王会让白玉堂顷刻毙命。你可相信?”
展昭冷笑。“展某自然相信。但即便如此,展某也绝不做叛国之人。”
李元昊一挑眉。“在你心中白玉堂是何样地位?比不上这家国天下君主百姓对吗?你就是这样对一个爱你至深的人?他为你放弃了那么多东西,你连为他保命,为他牺牲都做不到吗?”他好象是在说别人,但却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在狂跳。他在问谁?展昭?
这人好象过分激动了吧?又是那种透过自己的眼神儿。展昭如今已经知道那人透过自己所见者为谁,他这话……是在问自己?展昭又笑了,却不是冷笑。而是一种自然到不能再自然的微笑。“展某知道所爱之人所需何物。展某不会叛,玉堂亦是如此。玉堂不会为了保命让一逆字缠上家与自身,而展某也是同样。若王爷要让玉堂死,展某请王爷下手。若是那样展某平生再无遗愿,随相爱之人而去。守了情守了爱,守了一生的承诺,也守了忠民忠国,忠天下的抱负。”
展昭这一段话说痛了李元昊的心。他说,他知道所爱之人所需何物。可自己却并不知道,或者说是自己不想知道。他们无论生死皆是同愿,可自己却并不能。生也好死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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