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话刘道通吸了口冷气,他虽然知道那次行刺是没有经过李元昊同意的擅自之举,但在他们以为杀了杨宗保对李元昊来说,也是他们的一件功劳。即便不能,也足以让他看看如今庞吉的势力,顺带着提点他不要在宋境内做出越格之事。可现在的话茬听起来完全与他们当初的预料不同。李元昊如今是句句紧逼,字字带刃。就好象和他站在敌对立场的不是杨宗保和开封府,而是他庞府一样。“王爷此言差矣。我家太师既与王爷定了书约,就自然不会做不利于王爷的事。所以还请王爷信任。”
“哈~!”李元昊放下茶杯不觉得笑了出来。信任二字从这人嘴里说出,怎能不让他觉出好笑?“好!既然如此就请你回去转告庞太师。本王的时间珍贵,没有工夫在这里耗费。所以本王不希望听到什么推搪之词。他答应的事最好办到,否则那签下的书约,或许不日就会到了开封府包丞相的书案之上。若是那样,事情可就一点都不好玩儿了!”对这样的人实在是多说无意,使唤人的人和被使唤的人总要分出个层次。他李元昊之所以敢如此坦然自若的留在庞吉的势力范围之下,那就表示他的手中有足以让庞吉对他拱手称臣的筹码。
刘道通额头上的汗更密,但他却始终没有抬手擦拭。如此丢份儿的事他不能做,更何况他的全部精神都在用来思考,思考这李元昊为什么好象对所有的事,都好象能看的如此透彻?
“刘先生,还有一事也请你转告庞太师。就说我大风堂所有下属一律到西平府撤换标牌,半年之内如无新牌却自称大风堂之人者,杀无赦!”说这话的时候,这才在他的眼中出现了杀机。庞吉所安排的所有事或许都有理由让他去接受,就惟独大风堂一事不能。这不但给他添了麻烦,惹了是非,也让他不得不去重新整顿大风堂的内部。而且这种欺骗与利用,任是谁人都无法一笑了之。
刘道通终于懂得了李元昊话语中敌意的根本所在,但他无法再说其他。辩白等于承认,他索性就当做什么都不懂,应了他的话了事。“在下一定将王爷的话转告我家太师得知。若无他事,在下告辞了。”再留下去也没什么意思。看来李元昊现在不但要撤回所有大风堂的权利,还逼着他们尽快去办关于如何收服展昭和白玉堂的事。
“刘先生,还有一件事也请替本王告诉太师。就说本王在宋都之时,想彻底的游览一番。所以让他不要做出任何阻扰本王兴致之事。”有些话不能明说,所以他才说的如此隐晦。言下之意就是不让他们动杨宗保一根毫毛。他知道庞吉会明白自己的意思,纵然他不可能知道原因是什么。
刘道通告退之后,急匆匆的回了太师府。这次见李元昊一没显出威风,二没笼络成关系。倒是受了不少威胁和警告。这位三手真人心中疑惑,却一时也想不出个道道来。索性回去就告诉庞太师,按计划行事。让这个夏国太子早一些如愿或是失望,也能让他早一点离开宋境。这样无论是对谁都有好处。
当白玉堂和展昭带着徐良和展翔上了会仙楼三楼的雅间时,弟兄们早就围成两桌在等着他们了。
展翔和徐良坐在小弟兄们的席上,挨着卢珍和艾虎。
这顿饭是展昭和白玉堂请客,他们两人自然要坐到到主人的位置上。
都知道这商议和书一事非同小可,因此公孙先生与包大人都在宫中,怕是天不过掌灯也不会回来。所以大伙儿这酒兴也来的更甚了。
小弟兄们凑在一起,也是难得的乐呵。要知道展昭和白玉堂这一去西夏,所有人的心都提着。再加上应天府晏飞的案子依然悬而未破,每个人的心头都憋着一口气。今天难得开心,索性也就暂且抛了那些烦事。
展昭端起酒杯浅浅的尝了一口,昨天他就喝了不少,让他连喝两天实在是不行。所以大伙也识趣的没有再去灌他。
“猫儿,怎么无精打采的?”五爷看了展昭一眼,发觉他虽然面带着笑容,却显然有点倦意。
展昭微笑着轻摇了下头。“没什么。里面有点闷罢了。”这里四处封着,隔音虽好,可毕竟也隔着新鲜空气。
“到外面换口气去。”说着五爷站起身,拉起展昭。“诸位,方便方便。”
三爷徐庆一见,咧开大嘴笑着说:“你们两口子真有意思。上个茅房都一起!”
他说这话是没什么特别的用意,可所有听的人都是一口气憋嗓子眼儿,差点就被他的话给咽死。五爷一皱眉,他拿他这个三哥可真没办法。当着徐良的面也不好回他几句,但见展昭的脸顿时臊的通红,只好拉着他出了雅间儿。
“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卢大爷缓过这口气,也是气笑不得。
徐庆也觉得话出的唐突,但已经说了又能如何?所以他也只是挠着后脑勺,朝大伙儿一笑了之。
展昭和白玉堂来到外面的横廊里,互看了一眼,然后都无奈的笑了出来。
“三哥这人可真要命。”五爷靠在廊柱上看着展昭。纵然是日夜的看着他也觉得好看,而且是怎么看都看不厌的好看。
虽然是被这白老五盯的惯了,可这毕竟是人来人往的地方。他这般看法实在是让展昭有点难以接受。“有什么好看的?”别过脸透过半开的窗子正好能看到二楼东面的窗户。
“当然好看!只不过你这臭猫不懂得欣赏罢了。”五爷抬起手去够展昭胸前垂着的那缕头发,然后食指缠动绕上绕下。
“放手!”推开玉堂的手,身子却被他带的近了一些。
“说实话,你是不是在想晏飞的案子?”五爷侧过身贴了过去,顺着展昭的目光也刚好看到二楼的那扇窗。
展昭点头,“案子一天不了。我的心就一天静不下来。更何况这个人心恨手毒,他多留世上一日百姓们就多一天危险。你让我怎么能兴致坐在里面喝酒?”
“你还当现在开封府里就你一个人顶着么?”五爷十分不喜欢展昭这种老是揽事上身的样子。但这种不喜欢不是不欣赏的意思,而是因为他心疼。
展昭叹了口气,他当然知道现在不同以往。开封府里有很多人,智谋比自己高的有,武功比自己高的有,阅历比自己深的还有。可他依然放不下心,因为他从不是个有了别人就会放松自己的人。“晏飞是冲着我来的。”而且这才是他最纠结的关键所在。
“你若再说这话我便与你翻脸!”五爷一把抓住展昭的肩头,然后用力往自己怀里一带。
“玉堂,我不是说……”也不容人把话说完。要到什么时候这白老五爷的性子才能缓缓?
“你不用说了!总之这是所有人的事儿。猫儿……别老是去做那些让五爷心疼的事儿不行么?”他知道自己改不了展昭的性子,所以他再怎么强硬也没有用。他的确是能能跟他分担,跟他同在。可心疼这种事儿却是止不了的。
“玉堂……我懂了。”展昭转过头看着玉堂的眼睛,“以后不管什么事我都绝不会再自己乱想。若我想到了,就一定会跟你说,然后跟你一同去想。你别再这样了。”他最受不了的就是玉堂这种眼神儿和语气,就好象自己将他隔在心外冷了他一样。他自然知道如今不管是什么事儿,玉堂都是以自己为先,所以他说心疼自己之时,自己又何尝不是在心疼着他。
想他锦毛鼠可从来没对人如此这般的温柔过,这猫儿是把他从上到下的每一个根情筋都给勾了出来。方才这话软软的碰在他的心头,一下是什么火什么气都没了。“别让五爷怎样?”他知道展昭是不希望再让自己担心,可难得这猫儿如此顺当的同自己说话,五爷怎么能放过这大好的逗猫机会!
展昭扭过脸,“玉堂?”那二楼的窗户被打开,临窗而对坐的两个人让他吃了一惊,故此想回给玉堂听的话也就给忘了,而是叫了五爷一声。
五爷以为这猫儿是想回避自己的问题,于是把脸贴到展昭近前,“说啊?别让五爷怎样啊?”
展昭动了下肩头,“别胡闹了。你看!”下巴抬了一下,用目光引着玉堂的眼神儿。
五爷这才明白展昭的意思,再看去之时,也是一惊。“他们两个就这么到这地方喝酒来了?”
“杨大哥皇命在身,怕也是身不由己吧。”展昭侧过身子没再继续看着那两个人,也顺便改了这个姿势离着玉堂远了点。
“我只怕会心不由己。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五爷皱了下眉。这样的事儿他自是比别人要懂的多。他和展昭之间虽然如今被身边的人所接受,可曾经也是受过磨难的。更何况他们的关系与那两个人不同。那两个人不但是敌,且有国别。身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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