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点头。
“知道贼人是谁了。”白玉堂说到。
燕云天瞪大了眼睛,“这么快?凶手是谁?”自己这么多天一无所获,可这二人只上得房去打开天窗就得了结果?他有些不信,但有没有理由怀疑。这两人是什么人?开封府的顶梁柱,皇上面前的红人,若不是如此本领,怎能在官场立足,在江湖中立号?
“白菊花,晏飞。”
展昭这话一出口,蒋平当即吸了口冷气。白菊花的武艺他是知道的,智化所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这晏飞的对手。怕是开封府中能一人敌过他的只有徐良了。况且开封府与他有杀兄之仇擒主之恨,他来应天犯下如此大案,难道是为了为难开封府以报前仇不成?
“这白菊花晏飞是谁?”燕云天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只是捕快,不是江湖中人。而且即便他是江湖中人,这晏氏弟兄也才刚成名不久,且靠的是其父晏子陀的名号,不知道,也是当然。
“当然是采花的恶淫贼。”白玉堂突然觉得这问题可笑,自己回的也很是可笑。这人不管姓字名谁,都是犯人,也是仇人。
“回去说吧!”展昭轻轻的摇了摇头。
衙门的事做了记录,弟兄三人没有住在驿馆。而是找了家客栈,包了间院子。
他们实则没有公事在身,这查案一时不过是插曲而已。可这插曲却让三人怎么有无发入睡。
蒋平蹲在客厅的客厅的椅子上捋着几根胡子,眼珠子转来转去。
白玉堂一看便知道四哥在想事,于是问道:“四哥,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襄阳王府门前的那一战。”那一仗死伤无数,惨烈无比,他本不想去回忆,可是如今晏飞一案却让他不得不挂心。
“和这件事有关系?”展昭问。因为在他杀了晏风动了血玲珑内力之后便失去了知觉,所以之后的事他一点也不知道。况且那之后,忙了很多事,根本也没有人再愿意去谈论那血战是如何的情形。
白玉堂当时本就不在现场,所以更不知道。“对啊?有什么关系?”
蒋平叹了口气,“当时良子刚要和晏飞伸手,白老就来下了法谍。虽然晏飞当时是跑了,可跑之前他留了一句话。”
“什么话?”白玉堂和展昭齐问。
“他说:展昭杀我兄长之仇,我晏飞来日一定要报!”说完,蒋平看定展昭,然后继续说道:“我觉得白菊花这是在故意做案,然后要我们开封府的要看。大案犯下朝廷必定派人追查,这案子也必然要落到包大人手中,到时候展弟你就必得查下去。他要是跑到深山藏匿,我们便寻他不得。到那时候,为平民愤即便皇上再不舍得,包大人和你我等人也全都得受到牵连。轻则罢官,重则……掉头!”
展昭的表情立刻就变了,变的凝重,变的沉冷。一瞬间一股子强烈的寒意袭上心头,不是体寒,是心寒。如此说来,这六条人命皆是替自己而死吗?“我……”他刚想说话,就被白玉堂拦了下来。
“这是我们所有人的事,你别又想往自己身上揽。你是为了朝廷为了国家为了百姓才杀了晏风,那个恶淫贼本就是人人得而诸之,杀了他天经地义。你要是敢想些有的没得,别怪五爷跟你翻脸!”白玉堂瞪着眼睛一脸怒容,但心里却疼的紧。见展昭的表情他便知道了这猫儿的心中所想。只有在这个时候他展昭才会想到自身,而这种想,往往是自责,愧疚或者……揽他人之过上身。
“可……”展昭知道玉堂不是在凶自己,可一瞬间的那种疚感让他无法释怀。这六个人的死无辜到了极点。想起那死者颈上的刀伤,他的心就会猛跳。那晏飞下手之时该是何等的残忍,那是对自己的恨,可他杀的却不是自己。这让他怎么不去疼?
“可什么可!有这可来可去的工夫,不如去想想怎么找到这白菊花替死者报仇!”白玉堂立着眉拉起展昭。“回房睡觉!”
展昭顺从的站起身,这么多日子来开心快乐安然放松的感觉一瞬间荡然无存。死者的怨,凶手的恨,在展昭的脑海里不停的打着转儿。玉堂说该去睡了,那便该去睡了。可能是这一月多来舒坦的日子久了,徒然的紧绷让他有些不适。或者说……这是焦虑和自责。
见展昭乖乖的起身往房间走,白玉堂马上跟了过去。但却被蒋平拉住了,四爷在五弟的耳边轻声的耳语:“还记得那死者你看着眼熟么?”
“当然。因为他的嘴张的颇似展昭。怎么了?”白玉堂不解。
“或许是我多心,我总觉得那其他几个死者也必然有似展昭之处,所以才会成了晏飞下手的对象。”
“四哥的意思是……?”
“这事儿明日再查个仔细。但如果是我所想那眼,晏飞的杀人手法就值得担心了。若是犯案杀人倒不为怪,但都说他晏氏兄弟从不喜好男色,如今他连男人都下得手去。怕是……”
“你是说他要对猫儿……”
“你先回去看着他吧!等事情查清楚再说。刚才的话千万别对他讲,你知道他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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