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着胭脂红芙蓉的牡丹纱袖里半露着芊芊玉手,尖尖的葱指指尖上描绘着美丽的花草图案,轻捻着一把流苏垂穗云锦团扇,扇面用精美绣艺绣着的镶金线的百花戏蝶栩栩如生。
时下最为流行的飞仙髻上,带着一套紫兰链珠头饰,细细的紫晶丝缠绕在发髻之上,闪动着若明若暗的紫色光芒。
一支紫金缕花八尾凤钗高高的盘置于头顶,随着她微微的转头而不住的颤动,散发出七彩的光芒。
紫兰耳坠下垂着一排参差不齐的小巧精致的珠链。细长的剑眉,如黑曜石般的星眸,粉中透着艳红的容颜带着一抹少女的羞涩,嫣然巧笑,婀娜妩媚,不妆而黛,美艳异常。
满意的一点头,夜汐月优雅的起身,踩了踩脚上的高底浅紫色小鹿皮跑马靴,随意的摇了摇手中的团扇,皱起了眉头。
这团扇她怎么看怎么别扭,算了,从善如流吧!
外面,秦羽对冷君澈脸上的熊猫眼很是好奇,二人闲聊着,目光时不时的扫视过内院的门口。
终于看到姗姗来迟的夜汐月的身影,二人急忙起身,眼底露出一道惊艳的神色。
尤其是冷君澈,他的目光几乎完全交着在夜汐月的身上,随着她的身影移动而移动,眼底的热烈,几乎让人融化。
被两个人的目光盯着,夜汐月的心底还是很受用的,女人天生爱美,即便是夜汐月也不能免俗。
抿唇微微一笑,夜汐月一脸的惬意:“君澈你的伤怎么样了?秦羽,你居然也会这么早。”
“现在不早了吧?”
秦羽随口回答着,一本正经的对着夜汐月说道:“汐月,昨晚,我回去了一趟。”
秦羽虽然没有说他回去了哪里,不过夜汐月自然明白,他说的,肯定是他的家族里。
“很好,你怎么没有在家里多休息两天?”
夜汐月搞不准秦羽说这话的原因是什么。
“我回去正好遇到了我五叔,五叔正好从一个专门研制蛊虫控制蛊虫的部落里回来,我正好去请教了他。”
秦羽一脸的慎重,脸上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
他的话立刻让夜汐月和冷君澈都重视起来,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心底的那一道狂喜来得太过突然,让她很是有些难以抉择。
“你说,他正好知道解蛊的方法?”夜汐月的声音很是嘶哑,还带着轻微的颤音,几乎站立不稳一般。
“不错。”
秦羽认真的一点头,动了动嘴唇,最后依然一声轻叹。
看见秦羽一脸为难的模样,夜汐月安慰似的笑笑,脸上原本红润的起色渐渐褪去:“怎么了?可是他说无药可治?这不过依然是维持原样罢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是的,其实这解药根本就不难。”
秦羽一阵苦笑,用手抹了一把脸,从怀里取出一张纸递给夜汐月:“五叔告诉我,这解除蛊毒的药方了,你自己看吧!”
夜汐月将信将疑的随手接过来,仔细一看:在每年五月初,取初生的桃子一个,把它的皮碾成细末,份量是二钱。另用盘蝥末一钱,先用麦麸炒熟,再用生大蕺末二钱,将这三味药用米汤和拌在一起,搓成如枣核一样大的丸子,中蛊的人只要用米汤吞服这种药丸一个,就会药到毒除。
这药方确实是简单,不过要用到五月初生的桃子……如今可是九月菊花遍地金的时节,要等到五月初,这时间委实是太长,而且这中间的变故也实在是太多了。
冷君澈也急忙靠过来一看,当即就变了脸色:“这药方你确定没有错吗?要等到明年的五月,这简直就是强人所难嘛!”
确实是强人所难,如果不是有秦羽的师傅救治,不要说拖到明年的五月,恐怕就是现在,夜汐月都已经变成了一具空壳尸体了。
秦羽苦笑:“你觉得我会在这样的事情上开玩笑?”
两个人再度陷入沉默中。
夜汐月反而笑了,将那张纸随意一折叠,放入怀中:“你们也不用执着了,至少现在我们知道了解药的单方,这已经是非常大的好事了,又何必觉得不满意呢。”
二人被夜汐月这么一说,“确实是我们着相了,还不如汐月想得透砌!还真心不如你一个女子。”
“不是不如女子,这叫关心则乱,你们在太过在意汐月,所以才紧张,谢谢你们,一路有你们的陪伴,是我夜汐月最大的幸运。”夜汐月非常感慨,如果不是一路有他们二人陪伴,她夜汐月恐怕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冷君澈抢先摇头:“你别这么说,我们大家是互相扶持,是好朋友,一辈子的!”
能陪伴在你的身边,才是我冷君澈的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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