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塾读书时,那位老先生第一课的要义,就是要大家自己给自己取一个“字”,以后同辈之间称呼,就可以称“字”,南境当时自己给自己取的字是“逸樊”——逃出困境的意思,但是她当时只是把两个字小小地写到了书籍的一个角落,谁也没有告诉,而她知道,黎廪秋的字是寒梧,南境当时还把这两个字在书本上写了好多遍。别人要不就叫他“大少”,要不就叫他“廪秋”,很少叫“寒梧”的。
“你知道?”
“…嗯。”又酸又软,南境受不住眼泪往下滑,说,“我借了你的书,上面有这个字。呜…阿秋哥哥…你喜欢我这样叫吗?”
“乖,叫另一个名字。”
南境便浅浅地唤,最终他放过了她。一片雪景里,南境滑下去,被他搂进了怀里。
雪,还是在下。又静谧,又磅礴。他的卧房里,他抱她上来的。衣服未去,她躺在一片纱云里,而他搂住了这片云。在她的清晰感知里,他毫无迟疑。南境其实想跑,跑不了。
“南南,叫我名字。”
她叫。
南境从未见过他这种状态,怕,想跑,双手被扣,跑不了。
“南南,你来。”
“什么?”
“乖一点。”
有什么东西,到了她手里。
“你要亲自做,乖一点。”他手臂在她头两侧,他面上,仿佛浮起青筋,“我怕我控不了,伤了你。你要乖一点,千万别退缩。乖一点。”他轻轻吻她的唇,“南南,你一直聪明伶俐。”
南境抖着。而为。
浑身都是汗,还有麻意。费时间,两人都喘息,汗水滴在南境脸上。
“欢迎我,南南。”
南境咬唇,出不了口,他便垂头,磨她的唇。“有一晚上的时间,南南,我不慌。”
南境一抖。
“阿秋哥哥…,你来…”
半途,南境还是要逃,哭,打他。他当真是不留一点余地,更无半点疼惜,制住了她的手。南境“阿秋哥哥”“寒梧哥哥”地换着叫着,风雪好像变大了,啪嗒啪嗒地打在窗上。空中的柔云被蛮横地嵌入,打散。风雪狂啸,呼啸呜嘤。又被太阳烤化,成了水流。
大地回春,风雪融化。南境听着潺潺水声,已经变得有些黏腻的声音,有些哑地叫一声,“阿秋哥哥,你要亲我。”
于是水声停止,轻柔的吻,落上。她又像是有些不满,“寒梧哥哥,不要…停”,一个“停”字,含了极羞切意,酸软懒怠,极娇懒,手指在他肩上,胡乱懒意地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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