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浴只认识一个许方,便也只朝他微微颔首,算作示意。
许方也回以浅笑。
钟浴是个到哪里都不缺目光追随的人,她?只要出现?,就能轻而易举地吸引全部?人的目光。
说话声甚至都完全消失了一瞬。
刘景看到?父亲,当即笑着扑过去。
刘适抱幼子到?臂弯里,看着钟浴,笑着问:“见到?阿姊,有没?有很高兴?”
刘景搂住了父亲的脖颈,脸也贴过去。
刘适笑了一阵,将刘景放了下来,说:“好了,快去玩吧。”
刘景就又跑过去找钟浴。
钟浴扯着他离开,走?出去四五步,迎面碰见了几个年轻郎君,个个风度翩翩,见到?钟浴,无不眼前一亮。
这些人里头,钟浴只认得一个,就是刘适的三子刘堪。
他有一双刻薄眼睛,仿佛时刻带着审视与戏谑,盯着人看的时候,很叫人不舒服。
这会儿?他就盯着钟浴看,似笑非笑。
钟浴见状,笑起来,然而下一刻,她?的脸猛地阴沉下来,冷声道:“少拿你那双眼睛这么?看人,以为很好看吗?”
刘堪撇了下嘴,嗤笑一声,道:“濯英姊你的脾气还是这么?不好。”
“知道我脾气不好你还敢来惹?”
刘堪冷笑一声,“濯英姊你如今这样理直气壮,分明是将当初分别时候答应我的事忘了个干净。”
他这样说,难道当初真的有答应过他什么?吗?
钟浴难免陷入沉思。
“不是说会回南平看我的吗?我等?了你两?年。”刘堪发出一长串的冷笑,“你还真以为你俯仰无愧呢?”
好像的确有这么?一回事……
她?也确实?是忘记了……
如今债主追到?眼前……
又有前头那一番话……
的确是再难翻身了。
因为羞窘,钟浴的两?腮和脖颈都有一些红。
刘堪又是一声冷笑。
钟浴就抬起头来,皱着眉埋怨:“我纵然有错,可?你又岂能作此凌人之态?简直全不顾情谊!”
刘堪听了,立马摆出一副惊愕的表情,“这是濯英姊你能说的话?你当自己是什么?人?不讲情谊爱翻脸的人难道不是你吗?你是不是忘了你先前都做下过些什么?事?”
“好,好,好啊。”
一连说了三个好,钟浴笑出声来。
并不是很舒心的笑,但是也没?有生气,只是一种感叹。
“玉章,你如今是好得很呐!”
刘堪冷笑道:“不然呢?难道要我对?着你哭吗?再质问你为什么?违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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