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过完四月。”
“就留下来。”
“要是那种日子也在路上漂泊,你父亲该有多心痛?”
说着,他站起来。
“我走了。”
说走,也就真的走了。
钟浴仍然垂首坐着,一动不动。
仿佛是个死人。
寒复早在等候,看见姚悦走出,当即上前行礼。
“仲文公。”
姚悦略略一笑,“三郎还是旧时模样。”
寒复笑道:“仲文公说笑了,当时青春年少,如今……”他摇头笑了一笑,不再说了。
“如今才是得意的时候呐!”
寒复受窘,不知说什么话,只是拱手。
姚颂收了笑,道:“三郎,我有事托付。”
寒复立时道:“不敢,仲文公吩咐便是。”
“我的一个至交,姓钟,他有一个遗孤,就是如今在你府上做客的那女子……请你多加照拂。”
寒复道:“她是贵客,我岂敢怠慢呢?”
姚悦又道:“还有就是……”
寒复心下一跳。
“……她与你家三郎的事,你不要在意,只当没有吧。”
寒复久经世故,便是山崩于前也不改其色,因此只是心中惊疑。
“我话是先说了的,若是有事,三郎多宽谅。”
说着,抬步走了。
姚颂行过礼,急忙追上,也一并走了。
只留寒复一人在原地,疑窦丛生。
又过了五日,钟浴终于讲出了她病愈后的第一句话。
话是对寒晳说的。
“那个每日都来的女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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