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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低着头,不肯答话。
寒昼耐着性子,又问:“你从哪里来?”
那人还是?不说话。
突然,寒晳惊叫一声,“濯英姊”三个字喊的又高又急。
寒昼忙低头看。
钟浴脖颈歪着,双眼紧闭,四肢动也不动,已是?昏了过去。
寒昼定了定心,弯下?身子,将怀里的人横抱起来,大步往寒晳的住处走去。
医者不多?时就来了。
榻前坐下?,闭了眼,安静地诊脉。
也只片刻的功夫,医者收回手,站了起来。
寒晳忙问:“如?何?”
医者恭敬答道:“是?一时急火攻心,血既吐了出来,也就不妨碍……”
“那人怎么还昏着!”
医者道:“这不要紧,是?因为心内伤感太过,耗尽了气力,歇息一会儿,也就回过来了。”
寒晳仍是?将信将疑。
寒昼在一旁问:“可要吃药?”
“当然是?吃一些好?,我这就去配,等?煎好?了,再送过来。”
寒昼点了下?头,医者便退下?了。
钟浴寂静地在榻上躺着。
寒晳看着她,满面的忧色。
寒昼安慰她,“不要担心了,没有?事的。”
寒晳皱着眉道:“这怎么能?叫人不牵挂呢?怎么好?好?的,突然就呕了血?”
寒昼往榻上看过去。
昏迷中的人,脸上白中透青。
他想到?那送东西来的人,真是?有?胆识,竟然一个字也不说。
“那要问她了,看她醒来后,肯不肯告诉阿姊你。”
钟浴醒来后,一个字也没说,只是?躺在榻上,两只眼睛直直地看头顶的绿纱帐。
寒晳在一旁坐着,并不敢打扰。
廊外的晚风穿进来,吹得纱帐飘荡不定,高高地掀起来,带一点声响,更显得屋子里沉寂得过分。
寒晳穿的是?绸衣裳,风一吹,就觉得有?些冷,寒气由肌肤渗进了心里。
她捱不住,就站起来,轻手轻脚地去关窗。
等?她关了窗回来,再看,钟浴仍然是?那副旧样子。
寒晳再也忍不住。
“有?什么不好?,就说出来,别闷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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