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也没注意到自己老娘也在坐,看娴芷,直接生生的刹车了,本来想跑,他看到了娴芷胸前的玉牌了,“那是我的!”
“什么你的,是你要,额娘没答应给你呢!”夏茉气疯了,直接吼道,这小子在宫里就是这样横冲直撞吗,见到长辈也不知道行礼。夏茉真是恨得牙痒啊。
“阿玛说过几天让您给我的。”包子哭丧着脸,这玉牌是老十四让人送来的,上面刻的是孙悟空呢,他好喜欢,可是额娘不给他,没想到给小胖妹了,太过份了。
“你快点去跟妹妹道歉,说以后不惹她哭了。”夏茉正好让包子道歉了,看看刚刚娴芷看到包子进来,嘴巴就抿起来,看上去就快哭了,现在是拼命的忍着呢。
“妹妹,把玉牌给哥哥好不?”包子马上冲到娴芷面前,一脸包子特有的笑容。
“额娘……”娴芷再也忍不住了,叫了一声额娘,又哭了。
包子直接窜下来了,把手背到后面,“我没打她,我真没打她。”
夏茉真是气疯了,直接拎过包子的耳朵,手上是使了力的,包子忙踮起了脚。
“额娘,疼!我是您亲儿子,贵太太,救命啊!舅太太,救命,大伯母,救命啊!”包子把殿上的长辈叫了一个遍,阿灵阿夫人和阿尔松阿夫人自然不好意思让夏茉打儿子,忙起身要劝的,结果娴芷不哭了,瞪着眼睛看着夏茉拎包子的耳朵,抽咽了一下,打了一个嗝,然后看看自己胸前的玉牌,再看看包子。
“猴子!”
夏茉这才想起,玉牌上雕的是孙猴子挠头的样子,而此时包子为了救自己的耳朵,伸手挠自己的手的样子,估计很像玉牌上的样子,夏茉笑了,放开了包子,包子摸摸发烫的耳朵,看看娴芷,吸了一口气,“算了,当我把玉牌送你好了,不许叫哥哥猴子,要叫哥哥。”
以后的日子,包子只要见到娴芷,娴芷总会哭一场,不为什么,包子总有办法让娴芷哭,包子都觉得郁闷了,他明明最怕娴芷哭了,为什么能让她哭的总是自己呢?
番外五,团子
我叫弘旭,可是大家都喜欢叫我团子,后来也就习惯了。从小到大,父母就说大哥太不着调,我不能学他,要学四伯,要做像四伯那样的人。可是我却知道,即使父母再说大哥不着调,他们对大哥的关注度还是远远超过了对我,对他们来说,我不过是次失望,儿子他们有大哥就够了,他们想要一个可爱听话的女儿,而不是再我。
大哥对我很好,虽然有时他真的就像父母说的,很不着调,看着父母在家里对着他喊打喊杀时,我常常就想,也许这样也不错,至少每次他都成功的引起了父母的注意。
我很喜欢四伯,从小到大,四伯看我的眼神都是很温暖的,他看到我时虽然也会扳着脸,但他会惯性的伸出手,让我过去牵他的手,他温暖的大手带着我去读书,去练功夫,有时也会偷偷的告诉我精奇嬷嬷的坏习惯,于是让我可以偷偷的去钻空子,我后来才知道,我的嬷嬷好些都是照顾过他的。我和四伯好像就这样,达成了一种暗暗地默契。
我们慢慢的长大了,我慢慢的知道了父母也爱我,跟爱大哥一样,我也知道大哥爱我们,虽然他不着调,可是他用自己的方式保护我们这些弟妹不受伤害。我也知道,也许我们家最大的敌人就是四伯。
大哥定亲的事,我第一次做了痛苦的选择,那天,四伯笑着对我说,人生就是这样,要不停的选择,我选了大哥,这没错。我知道我错了,我让四伯伤心了,我知道我没处理好,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额娘抱着我,虽然他没说什么,可是我知道,她也很难过,不是为了四伯,不是为了大哥,而是因为我,她觉得自己太忽略我了,她想告诉我,她很爱我。我知道,虽然我喜欢她这么抱我,可是我真的知道,他们很爱我们。不然,我不会选了大哥,因为我们才是一家人。
弘晖哥哥他们找我们打了一架,弘昀哥哥保护了我,他点着我的鼻子说我是小白眼狼,吃他们家的饭,还是帮着自己的亲大哥。我就笑,我喜欢四伯家的哥哥们,他们从小就很疼我的,这次应该是真的生气了吧!人长大真烦啊!
四伯下午在书房外等我,看到我,还是把手一伸,我扑过去拉住了他的手,他跟往常一样,拉着我的手,带我去散步,他一直没说话,我也不说话,我喜欢这么跟着他。
后来他带我去了慈宁宫的小花园,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指着池子说,额娘小时候就喜欢坐在池子边上,有想不通的,有心烦的事,她就捧着脑袋在这儿敲,当然她笨,敲破了也没有用,只是这里是她最喜欢的地方,坐坐心里就安静了,很多事情也就随风散了。
我不知道四伯跟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他看了一会鱼才抬头看我,他石头一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长大不好玩是不是?”
我点头。
他扔了一颗石子入池,在池中引起阵阵的涟源,“你说是石动了水,还是水动了石?”
他并不要我的回答,轻轻的拍拍我,“傻瓜,你是好孩子,四伯从来就没怪过你,当然这事你做得不漂亮,四伯还是不高兴,你可是四伯教出来的,你该比你大哥要聪明得多。”
我定定的看着四伯,他不怪我那么选择,可是他怪我做得不够漂亮,我该做得更好,不能丢他的脸。这就是四伯。
四伯当了皇上,我赶回来参加皇玛法的大葬,四伯老多了,他看到我,还是伸出手来,可是这次不是牵我的手了,而是拍拍我的头,“你长这么大了?”
“四伯,不,皇……”
“就叫四伯吧,你叫皇上,四伯就失去你了。”四伯轻轻的拍拍我的脸,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我陪着他去慈宁宫的小花园里散步,景物依旧,但人来人往的,看来是在为皇太后搬家做准备。
“你德太太要搬过来了,还是你额娘劝的,你额娘说,会进来陪她住些日子,你也大了,是不是该分府?你皇玛法也是太惯着你大哥,也没说给你定个亲,现在只能等到明年了……”四伯在前头絮叨着,就跟我第一次跟皇玛法去木兰行围,四伯也是这么絮叨着给我挑武器,跟我说让我跟紧了皇玛法,他有菜吃。
“四伯!”
“四伯是不是老了,越来越絮叨了?”四伯回过头来,看着我。
“不是,您没变,真好。”我真心的说道。
四伯笑了,轻轻的拍拍我的额头,上面毛毛的,他又笑了,“还记得小时候你跟我和你阿玛在宗人府过的那段日子吗?那时你的头发长得可比现在快,几天就都冒出来了,出来时跟小野人一样了。”
“记得,那时四伯照顾我,阿玛照顾大哥,您常说,阿玛是邋遢老子养邋遢儿子,我就像您,干净多了。”
“嗯,所以你比你大哥能干多了。”四伯得意的一点头,就好像我是他的荣耀一般,可我们都知道,我不是他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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