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人之间暗地倾轧、较劲,人力却没有组织管理、调节的权力,只能从情理上疏导、劝解,力度完全不够。
而且说是裁决权在经管会,你们几位整天忙自己的事情,哪里顾及过这些?即使有些事就算到莎莉那边,完全是她凭借威望压下去而非按制度合规裁决,怎么保证人家心服口服?”
陈兰一口气说了小半个钟头才因为口渴停下来。在他喝水的当口魏东开口插问:“那么说了这么多,你的意思是?”
“我认为,咱们现在不应该再扩大了,而应该审视自己,注重修炼内功。打铁还需自身硬,只有管理跟上,再辅以企业文化的融合,扩大才能有意义,长久且可持续。
不然,它就是块看上去蛮不错的生口铁,一用就完蛋,沾水就生锈!难道这才是你们想要的企业?”兰花儿摊开两手大声问。
魏东呆住了,他觉得好像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让他打了个激灵。他不由自主地跟着沃尔夫的问话问自己:“是啊,这是咱们追求的吗?”
正所谓“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不论是托尼积极推进的合伙制分公司,还是韩冬不惜夺权要达成的上市计划,他们眼里都看到的是智亚目前“烈火烹油”般的现状,只有这半个人的兰花儿,却冷静地说出了繁荣背后的危局。
当前这个位置是魏东工作以来达到的最高点,也是他自信心的高峰。这个时候他从未想过危险,没想过智亚有天可能倒下这种话题。这怎么可能呢?
当然,这不能怪他。一个刚过三十岁就成为知名猎头公司经营合伙人,相当于副总裁位置的青年,他缺乏必要的历练和经验,缺乏对社会风险的认识和必要的冷静。
魏东得意于指点朱莉这样的后劲同僚,穿着杰尼亚和各种公司的老总们寒暄、交往,享受着同行羡慕的眼光,然后轻松拿到业绩和提成。
他这个年龄就已经做到了比自己长十来岁老猎头才能望及的地步,他没理由不得意、不骄傲。
但是今天,他被沃尔夫这番话给浇醒了。“别以为有多了不起,再大的事业也有顷刻坍塌的可能。”
他瞬间觉得有股寒气从后背升起。看来复杂、棘手的,恐怕还不是韩冬夺权占位的事情呢!
当智亚繁荣的时候,要收编大批愿意加入的小微猎头团队其实不难,难的是如何像沃尔夫说的那样使他们置于统一制度管理之下,并且让企业文化贯彻到新团队中去。
一个欠乏凝聚力的核心束缚不了游离电子太久,他们会被其它更强大的核心吸引而再次游离出去。这个凝聚力可不仅仅是品牌和客户啊!
也许我们太在意输赢、成败,权力和利益的交换、分配,却忘记了自己真正应该关心的事情?
这么一想,魏东真的警醒了。
现在他已经明白,其实对托尼的处分已经不是那么重要,只要姓韩的不搞扩大化,不借机整治其他和托尼走得近的人,只要是依规裁决就可以接受。
沃尔夫话里的意思很明白,现在需要思考的其实是后托尼时代,这些依然在位经营企业的人要做什么、怎么做、如何实施以达到改进管理的目的?
那天夜里魏东很晚才从陈兰家离开。他不仅了解到他的态度、想法,而且深深地被这个本来不为大家所重视的人所打动。
“沃尔夫,”在门口他转过身来向对方郑重其事地伸出右手:“谢谢你的时间,你让我明白了很多。”
“搞什么呀?”陈兰眯起小眼睛来,开玩笑地瞧着他:“别告诉我你想拜师了。”
魏东被逗笑了,他摇摇头有些感慨:“早点和你沟通就好了。古人说‘三人行,必有师焉’,果然如此。我想说,这件事上你的表现,很爷们!”
“嗯,感觉到诚意了,都不叫咱兰花儿,改用沃尔夫称呼啦。”
陈兰呵呵一笑,马上又收敛起来,抄着手语重心长地说了句挺哲理的话:“有的时候,眼睛看到的未必是世界的全部或者事件的真像。老弟,慢慢体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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