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再次没了对待电话那边岑悠的耐心,只听他寒声道:“迟梨,医学生涯的路很长,现在才刚开始而已!”
说完他就上车,‘嘭’的一声摔上车门。
这震天响可以听出,他此刻的怒已经到了极限。
迟梨嘴角扬起了一抹讽刺的冷笑:“赶紧去吧,去得晚了,搞不好全身皮肤都溃烂了。”
这话听在岑韫寒的耳朵里,是那么的恶毒。
他透过挡风玻璃狠狠瞪了眼迟梨,不再和她耗时间,直接发动了车子。
大灯照射,雪粒子簌簌地穿透灯光落在马路上。
紧接着车身如离弦的箭从她身前冲出去。
席卷起的冷风,从腿部直接贯到全身,冷得迟梨直哆嗦。
……
半个小时后。
岑韫寒赶到南山书府,一进屋,就看到大厅里摔着一个玻璃杯。
厨房那边传来水流声。
他急急地过去,就看到岑悠正将手放在水龙头下冲洗。
听到动静,岑悠回头,泛红的眼底还有着泪:“三哥~!”
而后直接转身冲进了岑韫寒怀里。
她身形颤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害怕的气息。
“三哥你总算来了,刚才真的吓死我了,那水杯就直接炸了。”
岑悠语气哽咽地说着话。
岑韫寒轻轻将她推出怀抱:“伤得如何?”
岑悠将手递到他眼前,只见手背上红了一大块,“脚背上也烫伤了。”
岑韫寒闻言,低头!
就看到岑悠大冷的天赤着脚,脚背上也一片红肿,还有水泡。
“陈嫂人呢?”
岑韫寒寒声问。
她搬来南山书府这边,母亲让陈嫂跟过来照顾她的生活。
岑悠:“陈嫂家里出了点事儿要回去,三哥你不要怪陈嫂,都是我没用。”
岑韫寒脸色阴沉!
家里的保姆,都是有定期的休假时间,而陈嫂今天显然不是休假的时候。
之前在岑家的时候,他就觉得陈嫂那人做事儿不太行。
奈何母亲认为她在岑家那么多年,而且又相信她,现在不在岑家,这对事情不上心的态度更加明显。
一边从冰箱里找出冰袋,一边对岑悠说道:“我让许炀给你重新找两个人,陈嫂就不用来了。”
“可那是母亲的人啊?”岑悠语气满是担忧。
岑韫寒:“不用管,我会跟母亲说。”
听到岑韫寒这话,岑悠佯装担忧地点了点头,而后在低头的瞬间,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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