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在南方吗?”严真真有点不解,历朝历代,建都南方的很少,几乎只是偏居一隅的小朝庭。
“那倒不是。”三哥说了一句,便沉默不语。
卢柱子比较活泼,主动接过了话头:“难怪王妃疑惑,其实我们原先是南方人,后来村里遭了洪灾,才举村迁到北方来。不过,这里跟我们家乡不一样……”
“哦。”严真真大致有点明白了,因为是外来户,是以多少会遭到本地势力的排挤。也许这位三哥也是迫于全村人生活的压力,才会兵行险着,把倒霉的自己给绑架了,无非是想勒索一点银子,让村上的人们过上好日子。
“柱子”三哥轻声喝止了卢柱子的喋喋不休,俊眉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是,我不说了。”卢柱子对着严真真做了个鬼脸,“王妃人很和气,应该不会把我们的事说出去的。”
三哥被他的“天真”气得笑了:“你还真会信任人哪”
严真真叹息:“放心吧,这些事儿,我万不会说出去的。只是我不明白,你们明明已经形成了一个规模不算太小的村落,为什么还无法靠耕种为生呢?你们的房屋建造得这样的坚固精美,想必北上的时候,带来了不少值钱的东西吧?如果开间铺子什么的,应该会有稳定的收益才是。”
“说出去也没有什么,我们的底细,官府都知道。”三哥淡淡道。
“也对,要不然你在柱子开口的时候,就会阻止了。”严真真也不生气,笑嘻嘻地点头。
卢柱子走在严真真的身边,碧柳几次想把他挤开,都没有成功。只能对着他宽阔的背干生气,和螺儿两个用眼神把他“杀死”。
“王妃,我觉得你一点都不像是王妃。”
“我也觉得自己不像。”严真真不以为意道,“所以,你也不要再叫我王妃了,我姓严,双名叫真真。唔,你可以叫我……严姐姐,或者真真姐姐。”
卢柱儿叫了起来:“不是吧?我今天都十四了”
“是吗?”严真真诧异地扬眉,“那你长得有点瘦小,以后要多吃多睡,多做锻炼。你们这里有湖,可以游泳,这是一种很好的运动。这池塘,怎么像是人工掘出来的,四壁都很光滑?”
“北方多山少水,这两片湖泊,都是我们搬来以后掘出来的。”三哥淡淡地接口,“柱子,回去告诉二叔,今天我们有三位女客。”
卢柱儿响亮地应了一声:“我这就回去说一声儿,晚上咱们能加餐么?三哥,我已经有三天没吃到肉了。”
“今天……”三哥含笑地看了严真真一眼,“至少也有二千两银子进账,加一道肉,一道鱼,让二叔大显身手。”
“太好了”卢柱儿欢呼着,一溜烟地朝村里跑去。
负锄而归的农人经过几人身旁,下意识地偏过头,目不斜视地各自归家,仿佛都是良民。
“他们不知道你们做的营生么?”严真真好奇地问。这是一个盗贼窝,还是仅仅由几个人负责全村人的开支?
“不知道。”三哥毫不犹豫地回答。
严真真却听出了一点欲盖弥彰的味道,更何况农人们的目光,躲躲闪闪。不知道——才怪
“既然你们也知道这样的行事是犯法的,何必铤而走险呢?”
三哥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如果不铤而走险,难道让我眼睁睁地看着族人们都饿死吗?”
族人?严真真理出了一点头绪:“原来你们是一个大家族。南方有哪一个家族是姓卢吗?似乎没有听说过,你们大概改姓了吧?”
三哥警觉地看了她一眼,严真真忙笑道:“其实我觉得做生意什么的,来钱光明正大,远比你们现在隔三差五地犯一回事儿好。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看你的气度和打扮,该是族中比较受重视的一位吧?”
“做生意,谈何容易”三哥嗤笑,“你倒是说得轻巧,须知我们这些外来人,想要在京城扎稳脚步,已是不易。你当我们没想过做生意么?只可惜不管做什么,处处碰壁。刚办了八千两银子的货,就被吃黑了,结果落得个血本无归。”
原来是吃过亏的,难怪这样偏激呢
“我不知道。”严真真皱眉,对他的语气有点不以为然,“但是我相信,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终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只要能够坚持不懈地付出努力,就一定会等到拨云见日成功的那一天。”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卧薪尝胆……”三哥的神色微微一动,甚至顿住了脚步,看向严真真的目光,复杂难懂。
“对啊,你没听过一个故事吗?只要功夫深,铁杵都能磨成绣花针。”严真真得意洋洋地把李白遇到老婆婆的故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她口才便结,姿容活泼,虽是寥寥数语,但还是把中心思想交代得清清楚楚。
“这个人很笨。”他的唇边浮出了浅浅的笑意,但还是丝毫不给严真真留下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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