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起嘴笑笑,“还有几个小时就天亮了。我要去睡觉。”
他手里的吹风机换了个方向,“你真的想知道她家住哪条路上吗?” 一股暖暖的风吹到我脚上。
我摇摇头,“我又不认识她。”说完,我又摇了摇头,” 她住哪儿关我什么事。”我转身朝门口走去,他在门边拦住我,“其实她家我只去过两次,因为…”他看看我,“她不喜欢别人去她家,” 他笑笑,“她不介意告诉陌生人自己住在哪儿,却不欢迎任何人去她家。”
“她好像很受欢迎。”我想起电波里那个笑呵呵的小男孩。
他伸出手来,摸摸我的头。
我抬起头,“其实,那首歌一点也不可爱,也不是无哩头。”
我咽口唾沫,“它是…它是Albert Hammond人生里最重要的一首歌,”我接着往下说,“它写的是,在Albert Hammond刚从摩洛哥到西班牙,穷困潦倒,身无分文又不想告诉家里的人,就在火车站外面讨钱,正好撞见自己的表哥,却认不出来,还朝他伸手要钱…很惨的…”
说到这个时候,我的喉头给什么东西哽住了。
岳洋默默地把我抱在他怀里,一颗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流到他胸前的马桶盖上,我伸出一个手指把它勾掉。
他的声音温柔地在我耳边响起,“然后,他的表哥带他去洗澡,给了他钱,说‘你看你这副样子,我要告诉你父亲’,Albert 求他别去告状,说‘我爸爸知道了会发疯的’…当然,后来他的表哥还是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了他家里的人…”“不过,后来…”我抬起头,擦擦眼睛,“他就从西班牙到了伦敦,又从伦敦到了洛杉矶,再后来,这首歌就出名了,”我对他笑笑,“再过八年,你就出生了,再过两年,我就出生了。”
我揪揪他的耳朵,他也揪揪我的耳朵。我用力一点,他也用力一点。
“小时候我离家出走,在游戏机房里一边听这首歌一边打游戏,全家人都在四处找我,”我说,“那时候我心里好害怕。”
“害怕什么?”
“怕我姐姐忘了她带我去过那个地方,就找不到我了,那我就回不了家了。她当然没忘,我姐姐记性特别好……”我把头埋进他怀里,“我真的困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的眼睛正对着岳洋圆圆的后脑勺,一边一个半圆的耳朵,忍不住又伸出手去拉他的耳朵,这才发现昨天晚上是贴着他的后背睡的,一只手抱着他的肚子,另一只手臂压在他身下,已经麻木了。
我用手挠他的肚子,把他弄醒。
“干什么?”他懵懵懂懂地说。
“我手好麻,”我嘟起嘴,“你压住我的手了。”
岳洋打个哈欠,翻过身,“难怪我昨天晚上做梦,梦见睡在石子堆上,怎么也不平。”
“你瞎说。”
“真的。”
他又要翻身,我拉住他,“帮我揉揉手。”
他闭着眼睛把我的手臂拉过去,从手肘到手腕给我按摩。慢慢的,我的手回复了感觉。
“好了没有?” 他问。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