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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荣捏着野花皱眉问道:“邓公子这是何意?”
邓意潮将自己手中的野花横插进了发髻,道:“瞧给那些奴隶吓得,我近来积德,不如拿些花花草草的死物作靶?”
说着,还细细调整了头上野花的位置,似乎非要将那野花插得严严实实。
广荣看了眼野花,又看了看一脸轻松的邓意潮,立刻猜到这野种的意思,瞪着眼轻呼:“你是想射发间的野花?”
邓意潮调整好,满意地笑笑,点点头:“正是。花草又不是活物,射中碎落也不心疼不是?”
广荣不敢置信地嗤笑道:“你,你真是疯了。你这是在拿我们的命赌!”
邓意潮挑挑眉,“这是哪的话,我射术精准,断不会要了广公子的性命。”“我相信广公子亦然。”
说罢,他敛了玩笑的神色,眼皮收紧微眯,露出危险的光芒,“你只说,赌是不赌。”
广荣哪敢真的玩命,他这辈子享乐无数,过得如此顺遂,哪想轻易送死。
可周围站了那么多人,好些都是敏州有名有姓的富户,比试前他被邓意潮大庭广众之下激得冲动地答应了与之赌那块地。这么多人都能见证,此刻也无法毁约。
他只好寻了借口,“我自然要继续,可既换了法子那便是新的比试。顺序是不是得重新商定?”
方才的比试,他抽中的先出,一直被邓意潮后来居上。
而箭术比试规矩的胜法,一自然是射中者胜,二则是一方放弃。
他这次可以要求后射,再把那花插得歪斜难中,这样邓意潮失了信心,也不敢贸然射出,否则众目睽睽之下夺了自己性命,邓意潮也只得以命偿命。
邓意潮听后则摆摆手,“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我便让广公子后手又如何。”
见他不介意更换顺序,广荣欣然答应。
他用力将那花枝握了握,揉捏弯软,然后塞进了发髻斜后方。如此从前面只得看见一小点花瓣。不仔细瞧根本瞧不见广荣头上还簪了枝花。
广荣这方还没准备好,就见那邓意潮已经拉弓欲放。
周边的看客也屏息而立不敢出声,生怕惊扰了那个冲动的疯子。
这时再想反悔也来不及,广荣面上瞧不出紧张,心中却直打鼓,鼓声响得震耳欲聋。他尽力放平呼吸,赌那邓意潮不敢射。
思绪转得很快,想法还未落定,那箭已穿风而来,‘咻’地一声擦过他的发射到后方的木桩上。
顿时引起一片嘘声。
一切来得太快,待广荣回过神已双腿无力,原是方才紧张得两腿抽搐。
他目眩神摇,伸手摸了摸发间的花,眼睛一亮。
花还在!
那如此,即便自己没射中两人也是平局。广荣来了底气,嘲讽一笑,他就知道邓意潮即便有几分莽撞胆量,也没那通天的箭术。
“看来邓公子今日缺了几分运气。”
邓意潮撇撇嘴,摇了摇头,没有言语。只是两手举过肩膀,一副投降的模样,懒懒散散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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