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快说,不然把你们舌头拔了。”一个穿着劲装黑衣,头发盘成道士发髻的小伙子对五花大绑,躺在地三名男子大吼道。
“他们嘴巴都被堵着了,怎么回话?”旁边同样打扮的另一个小伙子说道。
“你懂什么?这叫夺人声势。”第一个小伙子说道。
“好了,别瞎扯了。把他们嘴上的破布撤掉,大白天的堵什么嘴。”赵鹤儿对两个打贫嘴的小伙子说道。
“哦,好好。”两人赶忙把地上的三人嘴上的破布撤掉。
“你们是什么人?来此有何目的?”赵鹤儿看着三人问道。
三个人的神情都很平静,没有丝毫慌张,年纪稍大的人说道:“我们这什么打扮你们看不出来?我们是朝廷官兵。我们三个是夜不收,也就是斥候。我们大帅正在包围匪寇,我们是来查探的。可是来到这里,我们才发现这里还有一个小集镇,人还挺多。就来看看怎么回事,免得坏了大帅的布置。”
“这里是太平镇,非常出名的。你们会不知道?”黑和尚插嘴问道。
“什么太平镇,我们根本没听说过,也没得到任何消息。”那人回答道。
“你叫什么名字?你们大帅是谁?”赵鹤儿问道。
“督帅孙传庭。我就谭刚。”那人回答道,一脸的崇敬之色。
“黑叔,你听说过吗?”赵鹤儿问黑和尚道。
“听说过,好像剿匪很厉害的。不过他现在应该在北边打鞑子才对。”黑和尚想了想说道。
“原来你们是骗子,把他们舌头拔了。”第一个黑衣小伙子大声叫起来。
赵鹤儿瞪了他一眼,看着谭刚问道:“现在官和兵根本分不清楚,官军打扮也可能是流贼。而且,听你的口音是北方人。”
“我是边军出身,蒙大帅看得起我,加入了亲卫队。他俩是陕西人,是真正夜不收。我是临时被派出来的。”年纪稍大的男子谭刚解释道。
“黑叔你怎么看?”赵鹤儿问黑和尚道。
“好办,我们不是抓了两个流贼嘛,其中一个还是小头目。让他们杀了,自证身份。”黑和尚看着叫谭刚男子说道。
“这有何难?我杀过鞑子都有十几个,何况流贼,押来便是。”谭刚大声说道。
“好,痛快。廖师弟,刘师弟麻烦你们去把那个贼眉鼠眼的小头目押来。”赵鹤儿说道。
“好嘞。”两个师弟兴冲冲地跑了。
不久,两个师弟押着一个浑身泥垢,衣服破破烂烂,已经分不清原来颜色衣服的小胡子过来。
小胡子被五花大绑着,廖师兄和另一个黑衣小伙对他又推又踢的。小胡子脾气也火爆,一路上骂骂咧咧,都是问候祖宗的话,甚是难听。
“师妹人带来了,听说要被处死,这小子不装了。开始骂人了。”廖师兄对赵鹤儿说道。
“知道了,辛苦廖师弟和刘师弟了。”赵鹤儿感谢道。
“哪里哪里。”两个师兄傻兮兮地笑道。
廖师弟一脚踢在小胡子腿弯处,小胡子被踢得跪倒在地。他立马挣扎着要起来,嘴里脏话接连不断,都不带重样。
“还骂?”
刘师弟一个手刀下去,小胡子刚起身又跪了下,身体摇摇晃晃的。
“谭二哥,怎么是你?你没死?”谭刚惊叫起来。
“好哇,你们果然是流贼,还想骗我们?”廖师兄大声吼道。
“不是,你误会了。我的确是官军,他和我是一个村的。我们以前都是边军。去年我听说他被鞑子杀了。”谭刚急忙解释道。
“看来你没说谎,他不是流贼小头目,而是汉奸,假鞑子。”黑和尚说道。
“给三位壮士松绑。”赵鹤儿说道。
“我们来,我们来。这种粗活,难能让各位神官大人做。”
旁边看热闹的几个小伙子,立马去给谭刚三人松绑。
“你们几个挺上道,不错。后面给你们半斤肉。”廖师弟很满意地看着几个小伙子。
这话一落,旁边其他看热闹一些人也一拥而上。
“唉,干什么?我们先来的。”开始的几个小伙子大声叫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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