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阳与夏怀远听后,双双沉默不语,皆若有所思起来。
他们心里很清楚,三弟所提出的这个想法虽说颇为大胆激进,但仔细琢磨一番,却也不是毫无根据可言。
可是,要将关乎国家命脉的朝事和军事大权拱手让于他人之手,终归不是一件可以轻率决定的小事,必须得谨慎对待、反复权衡才行啊!
与此同时,在潘丞相的府邸之中,只见他面色凝重,脚步匆匆,不停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显得焦躁难安。
原来,他深深地明白,自己与夏家之间的嫌隙早已是越积越深,难以化解。
而且如今夏家三兄弟在朝廷中的地位日益尊崇,其影响力更是与日俱增,实在令他倍感压力巨大,如芒刺在背。
他忧心忡忡,额头上冷汗涔涔,内心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因为他深知,如果有朝一日自己失去了手中的权势,那么等待着他的将会是来自夏家无情的清算。
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或许他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此时,潘丞相阴沉着脸,目光如炬地盯着身旁的女儿潘凤。
突然,他的眼中闪过一抹令人胆寒的狠厉之色,咬牙切齿地说道:“仁美啊,从今往后,你必须要与夏家斗争到底!
绝不能有丝毫退缩之意!”
说到此处,潘丞相的情绪愈发激动起来,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拳头,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恨都凝聚在其中。
“想当年,我在辽国苦心经营、精心布局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建立起属于咱们潘家的庞大势力。
可谁能想到,这一切竟然被夏家那帮家伙轻而易举地连根拔起!
不仅如此,他们更是残忍地杀害了你好几位堂兄弟,让咱们潘家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创!
此等血海深仇,若不报之,天理难容!”
潘凤听到父亲这番话语,娇躯猛地一颤,心头不禁涌起一阵惊涛骇浪。
尽管她对父亲与夏家之间的恩恩怨怨早有耳闻,但她怎么也没有料到,双方的矛盾竟已激化到如此地步。
而且,她实在难以相信,夏家三兄弟会做出这般丧心病狂之事。
于是,她鼓起勇气,想要替夏家三兄弟辩解一番:“爹爹,请您息怒!这件事情恐怕并非如您所想那般简单。
依女儿看来,此事绝非夏家三兄弟所为,而是那些江湖中人下的毒手。
毕竟,一直以来,夏家三兄弟皆是光明磊落之人,断不可能做出这等阴险狡诈之事啊!”
然而,潘丞相此刻早已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哪里还听得进女儿的劝告?只见他面色铁青,怒不可遏地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潘凤,口中大骂道:“哼!懂得什么?
你这忤逆不孝的东西!如今夏家已然与咱们潘家水火不容、势不两立!难道你还要胳膊肘往外拐不成?”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名探子神色匆匆、脚步踉跄地快步走进了屋内。
那探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焦急地喊道:“相爷!小的已经打听清楚了!”
潘丞相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来,目光如炬地盯着那名探子,急切地问道:“快说!究竟是谁杀了潘海和潘江二人?”
那探子咽了口唾沫,稳了稳心神,接着说道:“回相爷,杀潘海潘江的并非夏家之人!根据咱们安插在内线传来的消息,夏家对这件事情压根儿一无所知啊!
而且……依小的之见,此事极有可能是那帮凶残成性的倭寇所为!”
潘丞相闻听此言,心头不禁一颤,脸上露出惊愕之色。
他下意识地伸手捋了捋下巴上那花白的胡须,眉头紧锁,双眼微眯,开始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难道自己之前真的错怪了夏家的那三兄弟不成?想到此处,潘丞相的心里不由得泛起一丝疑虑。
一旁的潘仁美眼见父亲如此模样,赶忙抓住机会为夏家的三兄弟开脱道:“您看看吧爹!
儿子早就跟您说了,绝对不可能是夏家三兄弟下的毒手!
他们三个向来都是行得正坐得端,尤其是那老三,更是为人正直、光明磊落,又怎么会做出这种阴险狡诈之事呢?”
潘丞相默默地看了一眼潘仁美,没有立刻回应他的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张开嘴,轻声说道:“难道……我们当真是误会了夏家的那三位公子吗?”
探子刘彪眼见潘丞相神色阴沉,心中一紧,但还是赶忙凑上前去,陪着笑脸附和道:“相爷所言极是呀!
以小的之见,如果真是那夏家三兄弟所为,依着他们的性子,定会将潘海和潘江两位大人完好无损地抓回来呈交圣上,如此一来,岂不是对咱们更为有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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